也可能兩者都有。
但是至少,她明白,管闊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她必須要一切小心。
在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她不知道管闊的意圖,那麼便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張家的其他強者隨時隨地都會趕到,而她張大小姐又處於優勢,無論如何,就算管闊再垂死掙扎有什麼詭計,都是插翅難飛。
她的腳步很輕盈,彷彿是特意生怕驚擾了誰。
直觀的感受和真實的力量很多時候就是擁有著這麼大的差距,或許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的確有待考究——到底感覺是真實的,還是視覺是真實的?
最起碼,管闊能夠知道——她出刀的力量,和她表面上的輕盈是絕對不符合的。
在雙方距離三丈的時候,張大小姐揚起了枕雲,遙遙地指著他。
然後,她繼續邁步。
刀在前,隨時隨地都會發難,這樣子,可以防止管闊的陰謀詭計。
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輕微,但是其實速度卻並沒有慢上分毫。
一直到她來到管闊的近前,管闊卻一直都沒有出刀。
但是管闊一直在向上盯著她,盯得她很不自然,甚至有著略微的毛骨悚然。
枕雲已經懸在了管闊的頭頂之上。
在這一刻,張大小姐猶豫了一下。
她依然不知道管闊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她很清楚——如果管闊維持現如今的狀態,那麼她只要將枕雲砍下去,對方便會伏屍當場。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管闊動了。
他的臉上表情非常自然,很自然的痛楚,很自然的疲憊,很自然的心事重重,也很自然的不知死活。
那麼多的自然,雖然聽起來很複雜,卻都是他此時此刻應有的情緒。
獨獨沒有陰險和計謀。
但是很顯然,他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似乎是帶有著陰謀色彩的,而發動的時候卻還是那般自然,像是更加具有陰謀色彩。
他的身體並沒有站起來,但是秦殺已經兇猛地向上。
耀眼的金光在這一瞬間就照亮了周圍一大片的黑夜,夜色像是驚慌失措地退散。
“哼!”
張大小姐眯了眯那一雙美麗的冷眸,雖然她有著輕微的意外,可是她還是對對方的並沒有新奇之意的手段表達了足夠的不屑。
枕雲浩蕩著白色的光輝,如同皎潔的月明,立劈而下。
這把吳鉤刀的威力很大,那些威力全部都來自於那麼一具看起來柔弱窈窕的嬌軀之內。
面對管闊的那毫無陰謀的“陰謀”,枕雲的發揮沒有任何的失常。
白光與金光相撞,香袖猛地向上揚起,張大小姐的身子翩然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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