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中年男子眼眸之中閃爍起了厲色,可是卻被關家六爺的目光給打斷了,對方微微搖了搖頭。
莊瓊不是一顆好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他有著兇狠的狼牙,隨時隨地都會對著你咬上一口,只要吳皇不動他,那麼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見到金家的中年男子不再說話了,莊瓊繼續說道: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在弄清楚這一切之前,我不想動他。”
“陛下要見的是一個活著的管闊,而只要他死了,那麼一切便都沒有了意義。”關家六爺沉聲說道。
“我反對。”莊瓊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毋庸置疑。
“反對無效。”金家的中年男子往前踏出了一步,他的刀依舊提在手裡,殺意沸騰。
莊瓊在這裡的地位和個人影響力很高,但是他不會武功,甚至不會戰鬥,哪怕是最基本的,所以他的話語權之重要性就有待考究了。
“莊瓊,怎麼,你這樣的人也有婦人之仁?”一名同樣身著南吳朝服的老者眯著老眼,神情之中充滿了敵意,應該是與莊瓊有著不小的仇恨。
“既然碰到了,那麼就殺死,管清和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不論他曾經是誰,又做過一些什麼。不過既然那傢伙已經死了,他的兒子也沒有必要留。”那是一位濃妝豔抹的窈窕女子,看起來妖豔又充滿了危險,不知道在南吳是什麼樣的身份,似乎是屬於傳說中的紅妝會——吳皇的大殺器之一,全部由武功高強的女子構成。
……
周圍的聲音很多,這些人都是大人物,也大多數實力超群,在此時此刻,管闊就像是一隻兔子入到了狼群之中,讓他們感覺到了某種樂趣——玩弄並且可以隨意虐殺的樂趣,而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尤其是巨大的代價。
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莊瓊沒有再說話,他雖然是一條瘋狗,可以亂咬人,他現在很想咬金關二府的人,可是他不是傻瓜,現在的他沒有能力這麼做,他能夠做的,唯有在以後再付諸於行動,表達對這群人無視吳皇的憤怒。
管闊聽著他們的談論,感覺在那段時刻,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
那些人正在談論的是自己的命,卻有著這樣忽視當事人的舉動,這不知道是輕蔑,還是鬆懈。
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看起來,現在,那些人已經做好了決定,同時是在短暫忽視他的境地下做好了決定。
於是,像是顯得有點安靜。
長戈全部都遙遙地指著他,雙方距離並不遠。
“你們確定?”他開口問道。
“你是代表了並不愉快的過去,同時也是一個禍患,不確定因素,所以你死了,比起你活著更好。”關家六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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