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頓了頓,“你們的陛下可是想要召見我。”
“陛下要召見你?”關家六爺皺起了眉頭,他像是被管闊忽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個論調弄得有點驚訝,看得出來,這一點,他完全就沒有想到過。
管闊明顯看到,莊瓊的臉上,神色變化很大。
莊瓊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但是,他再怎麼兇,都是吳皇的狗,他只忠心於一個人,那就是吳皇。
除了吳皇,即使是金關二府,他都不會收斂分毫,他沒有妻子兒女,他的父母雙亡,他孑然一身,只要有吳皇站在他的背後,他無懼任何人、敢碰任何人。金關二府的人,他又不是沒動過。
但是那都有一個前提——吳皇站在他的身後。
所以說,如果管闊丟擲其他的任何一個人物,莊瓊都會尖銳地一笑,可是當吳皇的名號出來之後,莊瓊臉色就變了。
莊瓊沒有說話。
關家六爺的臉色卻是漸漸緩和。
管闊挑了挑眉,他大概是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態度。
他環顧了一下週圍一圈,發現其實對於他所說出來的那些話,尤其是和吳皇有關的話語,大多數人應該是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有的人相信,有的人其實並不怎麼相信。
“這個不重要,如果你死在了這裡。”關家六爺說道。
管闊明白,他指的是自己被吳皇召見那一件事情。
“嗯,挺強大的邏輯。”他點點頭,像是在認同對方所說的話,但是那裡面諷刺意味正濃。
“然後你代表了有關清和的,以及許許多多的過去的事情,你如今是北唐的叛國者,我們南吳願意心甘情願接納你的人也並不多,你存不存在,都沒有什麼重要的,而反過來,若是你消失,卻反而可以終結一些過去。”
關家六爺所說的話不能夠說是冠冕堂皇,但是絕對會是理所當然和非常自然、無所謂。
“我知道了,”管闊說道,“在你看來,放在這個時代,我是一個並沒有用處的人物,或許北唐晉王殿下的兒子李千容還可以利用利用,我卻不然,我代表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往事,也是你們看得並不順眼的傢伙。對於你們而言,殺死我沒有什麼難處,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們的陛下想必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於是就這麼把我殺了,一了百了,實在是很好?”
“之前看來,或許是這樣的,但是現在,看到你的實力,應該和‘舉手之勞’這一個詞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關家六爺眯了眯眼睛。
“然後你的想法?”管闊依然很認真地看著他。
“你之前說過,要殺光這裡的所有人證明你的強大,你如今的確很強了,不過在這裡的那麼多人一起出手,想必殺死你並不是一個大問題。”關家六爺回頭,看了看鐵馬軍的那名將領。
南吳鐵馬軍名義上只遵從吳皇一個人的命令,雖然大多數時候是如此,可是他們和關家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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