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金彩燕花容失色,看到中年男子流了那麼多的血,她的腿都開始發軟起來,臉色愈發難看,“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情?”
聽到女兒的呼喊,中年男子的失神緩解了許多,雙方已經距離三丈,以他的實力,就算不是管闊的對手,這樣的距離之下,要想自保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發生了剛才的這一切,想必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他的危機已經基本解除。
是時候冷靜一下再作出決定了。
“我沒事,皮外傷。”
他的臉色開始變好,也沒有回頭,依舊盯著提著秦殺的管闊,卻對身後的金彩燕說道。
金彩燕還是很擔憂,她的父親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搏殺,她自己更是不濟,管闊說得對,她可以說只是一個花瓶而已,在她的眼裡,出血,便已經是滔天大事情了,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叫她放心下來,根本就不可能。
她往前幾步,緊緊地把住了父親的胳膊,彷彿鬆開一分,父親就會消失一樣。
“你剛才施展的身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的氣息漸趨平穩,沉聲問道。
強者為尊的世界,只要你足夠強大,就能夠得到正視的資格,之前的輕視,完全可以一筆勾銷,這種世界,就是這麼可笑。
“想學啊?我教你啊!”管闊微笑道。
他的那種論調極具嘲諷色彩,他不太擅長於接受輕視之後的重視,他覺得,某些人,高傲慣了,總得長長記性。
“哼!”
中年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感覺受到了羞辱,所以其中還有怒意。
“大言不慚!”金彩燕的氣急敗壞很明顯,當一個之前自己還並沒有放在眼裡的傢伙在下一刻就用戲謔的態度朝著自己嘲諷的時候,那種怒火可想而知。
“這已經是你好幾次說到這個詞。”管闊道。
他看到,南吳鐵馬軍已經將長戈對準了自己,敵意是一直都存在著的,之前是因為他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故此壓根就沒有急著對自己出手的意思,而現在,自己便意味著危險,那就由不得所有人不重視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抬高,充滿了威脅,因為關係到金家的不傳之秘,那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我問你,你的身法,是誰教的?從哪裡來的!?”
那幾乎是在質問,彷彿他又抬起了刀,氣勢洶洶地要架到你的脖子上。
“要聽實話嗎?”管闊問道。
“當然。”關家六爺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出。
金關二府的極少數人雖然可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鬧出矛盾,可是他們多有聯姻,作為南吳最大的兩個勢力,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不會奢求金家的不傳之秘,同時也見不得金家不傳之秘的洩露。
“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信的,索性就不說了好了。”想到那兩個人,管闊的眼眸之中開始升騰起落寞。
“你說便可,信不信是我們的事情,涉及到金家的不傳之秘,今日你不說清楚了,也就休想安然無恙地離開了。”那名有著兩撇小鬍子、一雙三角眼的朝官面帶詭異的神情,淡淡掃了一下金家中年男子的後背。
“是誰教的,丘鏡山教的,從哪裡來的,從金憂作那裡來的。”管闊短短地說完那幾句話,便驀地停住了,再也不肯多說幾個字。
一片寂靜。
末了,一陣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的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