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紅色的荷裙在春風之中微微盪漾,金彩燕被管闊所說的話說得腦子有點不利索,聲音當然同樣也是不利索起來。
她極為要面子,而當她覺得自己理虧的時候,當然還是要反駁,然後會抬高聲音來掩飾自己的理虧,只不過她的俏臉因為激動而發紅起來。
“呵!呵!”她冷笑兩聲,說道:“一個可恥噁心的叛國者,也有資格在這裡以自己叛國的事蹟來彰顯偉大?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是的,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管闊提著秦殺,往前一步,死死地盯著她那一雙美麗的明眸。
“那麼,我忽然很迷茫,我想要問你,你說我叛國,我的國,是哪一個,是北唐還是南吳,或者哪一個都不是?我的家,又是哪一個,是管家、關家、還是金家,或者哪一個都不是?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我們的苦難,究竟是為了誰,或者是為了哪些人,我們所做的一切、所遭受到的一切,到底是有意義,還是無意義的?”
他說自己很迷茫,於是一連丟擲了那麼多個問題,可是實際上,他現在一點都不迷茫,他只是發出質問,要把那些迷茫扔給這些可恥的落井下石、過河拆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東西們。
他們管家人為南吳做了那麼多,他不要求凱旋歸來,也不要求被萬人膜拜,他只需要一個平等的目光,但是他等來的是什麼?
北唐人痛恨他,南吳人鄙夷他,那麼他的父親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又是為了誰,為了狗嗎?沒有良心的畜生們嗎?
叛國?真是可笑,如果不是關家和金家把他丟進這個漩渦,那麼他怎麼會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國天下究竟在哪裡?
“你唧唧歪歪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是真的是傻子嗎?”金彩燕的俏臉依舊有些緋紅,這更加增添了她的明豔,但是她的狀態很明顯變得好了許多。
對於金憂作暗中發動的那一場“戰爭”,她一無所知,所以她絕對不會聽得懂管闊到底在說什麼,管闊所做出來的言語攻擊,對她並沒有任何的效果。
她聽不懂,但是總會有極少數的人聽得懂。
管闊的質問,透進他們的心靈深處,忽然間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管清和,當年關家的青年才俊,南吳赫赫有名的神秘公子,最後為了南吳的將來,他果斷放棄了擁有的一切,秘密奔赴北唐,輝煌了多久之後,迎來了無盡的落寞。
如果管闊現在得到的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那麼管清和當年又為什麼要放棄擁有的一切。坐看北唐和南吳打個不可開交,南吳危機重重,可是他享受著關家子弟的榮華富貴和安逸,一直到南吳可能存在的滅亡,難道不好嗎?
關家六爺看向管闊的神情,終於是第一次變得複雜起來。
“你說得對,”他說道,“你其實不應該得到這一切,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你的父親當年不作出那個選擇,或許你現在應該過得還挺好,只是,往事不能夠回頭,人經歷的事情,根本不會逆轉。無論你有什麼委屈,你現在站在這裡,那麼你就是北唐的叛國者,也會受到南吳的鄙夷,而且,你永遠都沒有資格做我們金關二府的子弟,我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
(貿易戰不知道究竟如何,本來似乎是很多企業都受到了影響,換了一個工作,因為從前的那家企業完了。新工作每天八小時,我沒有選擇加班,輕鬆了一個月,這個月開始師父說我不得不加班了,不然部長、主任他們會對我有意見,新的苦難來臨了,元旦只放了一天,然後什麼都沒幹就過去了,呵呵,暫時只能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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