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無盡力幫助他拖住其他人,而林海卻朝著那些人作了一個手勢。
他要親手殺死管闊,不需要任何的幫助。
“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樣咎由自取的。”林海的臉上是冰寒的笑意。
他們距離十丈。
管闊把秦殺往右側一橫,割裂著刺骨寒風。
他們距離八丈。
林海抬起佩刀。
六丈。
三丈。
近了!
在後面的很短的一段時間裡,大概林海並沒有想明白在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怎樣發生的。
但是它就是這樣發生了。
秦殺浩蕩起一股足以開山裂石的颶風。
管闊將全身的氣息都瘋狂地灌注了進去,他沒有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痛恨林海,但就是這麼不計後果地將體內的東西全部都打了出去。
林海挾著詭譎的笑意,刀身由上揚而轉為下劈。
管闊一刀橫斬。
雷霆之勢附加。
“鏗!”
兩刀相撞,耀眼的火星擦出一長串,就像是綻開了一大片的煙花。
當交手的第一時間,林海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最起碼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的臉色驀地一變,發出一聲悶哼,嘗試控制住自己的動作穩定。
一股看不見的波動一陣又一陣震盪,由秦殺刀身而發出,順著林海的佩刀,一直到右手、右臂,右肩、胸膛。
林海的身體一抖,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根本無法相信管闊是如何獲得這麼巨大的力量的,在之前和對方的交手,管闊還遠遠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
但是那個時候,管闊的刀在震開他的佩刀之後,已經回抽,接著往前一刺。
冷汗從後背一湧而出,切身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林海今生今世從來沒有過這麼不妙的預感。
他的刀還處在後退的軌跡中,要想再揮出,已經來不及,他只能夠身體嘗試閃避。
“噗——”
血花一點,秦殺貫穿了他的左肋處。
林海的牙咬破了自己的唇,他沒有就此陷入進去,長年累月的征戰沙場讓他明白:只有冷靜以及穩住態勢,才能夠留得一條命在。
在秦殺刀身上的氣息爆發,破壞他的肌體之前,他很果斷地咧著嘴身體後撤,讓秦殺退了出去。
他無法接受這種被動的局面,在初一交手,便節節敗退,那證明了管闊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也是對他的侮辱。
但是不論他怎麼想,都沒有用,事實勝於雄辯。
管闊不會給他留任何的退路。
無跡挺進,惡狠狠地撞上了林海的戰馬。
林海的戰馬是一匹寶馬,這麼多年來跟著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當然和白雲裡那匹徒有虛表的所謂“高貴血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