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朝每代的任何一個地方,軍人們都會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就如同那些公子千金們被附加的光環一樣,你看著那些軍人,便會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那種在北疆所沉澱下來的風度,不是哪一府強悍的府衛可以比擬的,也不是國公府、王爺府的那些身著盔甲的侍衛可以比擬的,甚至還不是守護皇宮的那些雖然戰鬥力超凡,卻並非常常面對廝殺的宮廷禁衛們可以比擬的。
我們不一樣。
當騎著披甲戰馬,穿著以前和突兀人衝殺的盔甲的那五個人就這樣連成一排,橫亙在長安大街上的時候,看到這些情景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敬畏心理。
尤其是因為今天天色晦暗,以及長安發生了天翻地覆,而覺得膽戰心驚日月無光的長安百姓們,就像是看到了一抹微光,緊接著便是旭日冉冉升起。
他們無數人都崇拜也自豪過那些鐵騎的銳不可當,但是大多數人卻並沒有看見過披甲戰馬的樣子,而今天,他們看到了五位。
除了因為正在發生的,還有即將到來的事情,他們內心忐忑,但是同時卻漸漸有些激動。
在戰鬥著的人潮的後方,那些各府的府衛們不由自主地持刀警惕地朝向那五匹戰馬,不再吶喊,就這樣神色凝重地盯著、防範著。
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冒出來這些人,如果是軍隊被調動,又為什麼會只有五個人,如果不是,那麼這五個人是誰?
薛昭被調到北疆,很快就要回來,可是至少他還不在長安,沒有了薛昭,羽林軍的調動會變得遲緩不少,並且還需要陛下或者誰的命令,至於其他的部隊,也是差不多,這也是各府的大人們有底氣對著管闊下殺手的原因。
“住手。”
在五個人最中間的那一位聲音穩重而又毋庸置疑。
這裡面並沒有驚歎號,恰恰只是一個祈使句,就像是在命令一樣。
“你們是誰?”
在府衛們後方的一名千金撩開轎簾,看向七八丈之外的那五個人,非常不悅地問道。
雖然這五個人的氣質讓他們警惕,可是這裡可是在長安,他們天不怕地不怕,以前各府火拼到很嚴重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羽林軍等軍隊來鎮壓過,雖然有些愚蠢的傢伙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可是大多數公子千金們逍遙依舊,屁事都沒有,這五個人又算什麼?
“你管老子是誰,叫你住手就住手,哪來那麼多廢話!”最左側的一名壯碩漢子直接就話語很衝地爆發了,他們這些憑藉真實實力混的人,最最看不慣在長安的那些養尊處優什麼都不做還喜歡指手畫腳以為很厲害的畜生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著我家小姐這麼說話!?”
轎子旁邊的那名貼身丫鬟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同時又不遺帶著居高臨下的氣焰指著那名漢子罵道。
“你這小婢好生不知道好歹,老子在北疆砍下突兀狼將的腦袋的時候,你還在跟你家小姐玩過家家呢!”那名漢子的脾氣就是那麼衝,已經擺出了要衝殺過去修理的架勢。
“真是膽大包天!”轎子裡的千金嗤笑一聲,粉腮都因為受到羞辱而氣得泛青起來。
但是中間的那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最左側的那名壯碩漢子開口道:“和她廢話什麼,沒有用的,既然如此,那就沖垮他們,先把那小子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情,等著殿下處理吧。”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些囂張無比的小畜生?”旁邊的一人惱怒道。
那些公子千金們全部都躲在府衛的後面,所以距離他們五個人並不遠,要是他們想,還可真的可以殺幾個人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