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著粗氣,臉色依舊蒼白,不見好轉。
連續數次動用詭異身法,讓他的體力消耗特別大,若是他能夠多施展一會兒,他完全會逍逍遙遙地踏空而去,可是以他目前的實力,還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只能夠陷入重圍苦戰。
“說,我家公子在哪裡!?”
左府的那五名騎著馬還擁有著戰鬥力的人疾馳而來,面部扭曲變形,今日的恥辱,他們一生都不能夠忘懷,他們兢兢業業地守護著自己家公子,除了今朝,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麼嚴重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管闊抬起秦殺,瞄了他們一眼,直接就沒有搭理。
這裡暴怒的人們這麼多,喧囂這麼大,如果他想要回答的話,需要把音量放大,這會浪費他的不少精力,所以他不想去理睬。
“管闊,今日,我看你插翅難飛!”
商垂柳美麗的容顏上,滿是冰寒。
“可能,也許吧……”
管闊輕輕地說了一聲,他也不清楚商垂柳聽見了沒有,但是如同他之前所想的一樣,他不想浪費精力。
“敢傷我家小姐,管闊,老子要你狗命!”
當此時,朝著無跡這邊最近的一名絡腮鬍子的壯漢已經逼了過來,他再只需要兩三步,便可以把刀捅過來,帶出冒著熱氣的鮮血。
在數年前,別說他們這些人,就是那些公子千金們,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如此叫囂,但是沒想到時過境遷,居然就連文府的狗,都膽敢對著自己如此跋扈和輕視了,這果然是人世沉浮,宛若浮萍。
管闊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雖然並不會有什麼惱羞成怒,但是就是不開心,真的很不開心。
他蹙起了眉頭,對著那把逼近過來的刀,把秦殺向下劃出一個弧形。
“當!”
兩把刀相撞,絡腮鬍子的手受到一股猛力,向下一墜。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痛,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秦殺刀尖穿過他的脖子,鮮血汩汩直流,在這寒冷的天氣之中,冒著絲絲白氣。
屍體轟然倒下,那名絡腮鬍子的漢子的臉上依舊是怒目圓睜,或許他至死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這一切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管闊承認,直到現在,自己才肆無忌憚地展露出殺機。
在先前與這麼多府邸的對決之中,雖然有血,也可能還會死人,可是他並沒有像北疆戰場上一般真的動過如何如何的殺機,直到現在。
他們將會殺死他,他無所謂了。
不就是幾名府衛嗎,在他回長安的第一天,他就弄死過一個了,在他曾經是管府的公子的時候,所有人對他都得繞著走,現在,他不立威,他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他有陛下給他的聖旨以及令牌,卻依舊搞成了這麼狼狽的樣子,這實在也是可笑。
由此帶來的,除了有那麼一種淡淡的荒涼,剩下的便是無所顧忌。
這或許就叫你們不仁,我不義。
絡腮鬍子的倒地,還有脖子上面熱騰騰的鮮血,給那些還在舉著刀衝鋒著的人們帶來了極大的心靈震撼,他們先前已經見到過管闊對文雨朦的辣手摧花,但是於眼前的情景而言,那只是小巫見大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