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派人毆打了那麼多人的混蛋,居然當先狀告誣陷別人毆打他,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好笑?”管闊回頭,朝著那些議論紛紛的長安百姓們問道。
“牛牛牛,你說呢?”他最終把目光停留在牛蒙的身上。
“瞎瞎瞎……瞎說!”牛蒙又是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才把話說了出來,“他他他們……是誣告,我們……我們是為了伸冤!”
“好,”管闊往前踏出一步,“你的膽子不小,做偽證,你害怕嗎?”
牛蒙倒是當真不含糊,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也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把那些公子千金們被管闊收拾的事情放在心上,挺著胸膛,瞪圓了眼睛,同樣是往前跨出一步:“怕怕怕……怕個屁屁啊!我我要幫助元大……才子,把你這個惡惡人下大獄,伸張正義!!”
他說話的樣子自以為氣勢十足,卻還是讓外面那些本來在議論雷姓書生和元三文的事情的人們笑成了一片。
管闊笑了一笑,退了回去。
牛蒙以為他是被自己給嚇住了,不禁眉飛色舞,得意洋洋起來,朝著後面的那些百姓們,尤其是妙齡少女們做了很多表情,自豪極了。
管闊心想,你說不怕?好吧,待會兒把你打得爹孃都不認得,看你怕不怕?
“管校尉!”元三文不說話了,管闊卻又開始了,石大人有心保持著自己的威嚴,不禁咳嗽了一聲,喊道。
管闊知道,得罪別人是很簡單的,他不想就這麼胡亂讓石大人對自己有什麼反感。
“今天先到這裡,”石大人道,“還有的事情,明天再說,先退堂!”
對於元三文狀告管闊當街毆打他,到底是真是假反而不是怎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樁案子根本就不好判,今天升堂已經說了這麼多,也已經夠了,石大人這是一種逃避,他寧願接下後來的那個案子。
對於這一點,管闊沒有任何的異議。
他的傷還沒有好多少,長安正在發生著很多有關他的事情,就此退堂,他樂得清閒。
元三文面現不悅之色,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雖然有陶府在他的後面撐腰,他狀告管闊也是陶府慫恿的,可是他元三文目前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能耐,最起碼在京兆少尹這一官職面前,屁都不是,他也不敢囂張地站出來表示反對。
看起來這一樁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管闊本來就站著,於是他旁若無人地轉身便走,同時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怎麼在乎這些事情。
當路過曹紅藥的時候,他聽見對方冷冷地哼了一聲。
“管闊,你惹是生非的本事實在是夠可以的,啊?”曹紅藥把那張妝容精緻的秀臉朝著這邊看過來,嘲諷道。
“我惹你了嗎?”管闊挑了挑眉。
曹紅藥像是有些生氣,不過卻依舊自顧自地說道:“惹了大事惹小事,還和元三文這種人搞七搞八的,真是狗咬狗。”
“那我現在要和你搞七搞八的,那是不是也是狗咬狗?”管闊笑嘻嘻地問道。
“你……”曹紅藥氣得翻了翻白眼,卻一時之間愣是沒想起來怎麼應對。
“大膽,竟然敢這麼跟我家小姐說話!”那名貼身丫鬟上前一步,擋在曹紅藥的身前,大概對於她們來說,自己家的小姐受辱,那是自己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