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有兩位大人被下了大獄,只是級別並不高。
但是至少可以看得出來,陛下動真格之後,何同亮同樣也是動真格了。
在第三天,意外發生了,一樁可以說是節外生枝的案子抽動了長安人的神經——
元大才子元三文狀告管闊當街毆打自己。
何同亮和徐敬義正忙得焦頭爛額,受理這一樁案子的,是忙中抽閒的京兆少尹石大人。
當那時,管闊正在王府之內修煉運氣法,經歷了那段和雲彩交手的時光之後,他的傷勢漸漸癒合,中的毒也恢復了,而氣息也是更加精純,實力變得強大了不少。
然後他就忽然接到了京兆尹府衙過來傳喚他上公堂接受元三文的控告這一訊息。
不得不說,在初一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是愣了好一會兒。
就像白雲裡等紈絝做了壞事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一般,他也早就把那一天騎著無跡把元三文一蹄子給踹飛的事情給忘記了。
可是沒有想到,元三文這個陰險的小人居然不是說說而已,真的直接就狀告自己起來!
那麼元三文做的那些壞事怎麼算?元三文當初和陶秋兩人帶著陶府的人阻礙自己“執行公務”的事情也還沒有算啊!
儘管當初那傢伙就已經被自己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惡人先告狀這一句話,是不無道理的。
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既然京兆尹府衙已經來人,而自己也並不想胡亂同新的京兆尹大人有什麼衝突,剛剛出獄的管闊便不得不跨著秦殺,卻沒有騎上無跡,跟著那幾名衙役準備去府衙和元三文好好地鬥一場。
聞訊的婦人看起來非常的擔心,她說道:“你這一次過去,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元三文能言善辯的,恐怕很不好對付。”
接著,她又嘟噥了一聲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元大才子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完全看不出來。”
她其實更想說那一天管闊就不應該一時衝動讓無跡衝撞元三文,她並沒有想到元三文那會是做了什麼壞事情回來,只是單純地以為管闊是對元三文聽命於陶府而不滿。只是因為京兆尹的人就在這裡,她沒有說出來這些話,免得被作為管闊“毆打”元三文的證據。
管闊笑了笑。
“放心吧,面對這麼無恥的人,我也會學會無恥的,只要足夠無恥,就不需要怕他,現在長安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京兆少尹石大人才沒有閒心情在這一件事情上面多追究什麼,若是要調查很長一段時間的話,指不定就會被擱置在一邊,況且他們要是還想抓我,還得問問陛下會不會有什麼意見。”他說道。
他說得那麼信誓旦旦,讓婦人放心了不少,而王府的人終究相信邪不勝正,和王獨一個脾氣,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
就這樣,管闊並沒有多大心理負擔地跟著那幾名衙役朝著京兆尹府衙走去,他覺得,元三文這個無恥小人這麼做,可能的確有著仇恨自己的因素,可是那是一名胸中真的有著東西的才子,可不是一個市井地痞,想必那傢伙這一回的狀告,是出於打擾京兆尹的查案,為陶府等各府拖延時間罷了,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