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有些躁狂症一般,在發作的時候,如同一個瘋子,在現在,他就差不多要發作了,所以他的聲音特別難聽,變了音調,像是一頭心理扭曲的小野獸。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管闊優哉遊哉地躺在那裡的樣子,感覺對方一直都在嘲笑自己,他的心裡面翻江倒海,種種風浪幾乎讓他在一瞬間摧毀了理智,頂著羽林的壓制,拼命地狂跳著,就像是在跳一場非常奇怪的舞蹈。
管闊笑著看著他,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的那種瘋狂而有絲毫的害怕,而是展演笑了起來,道:“陶秋,你跳舞的樣子,真難看,就像是一隻鴨子。”
“管闊,你憑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待遇!?”陶秋的臉色扭曲著,他被管闊傷成了這樣,恨不得生食對方的骨肉,當昨夜得知管闊被下大獄,他才感覺好受了一些,他想象了許許多多管闊在獄中悽悽慘慘悲悲切切的樣子,可是沒有想到,他過來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管闊還是微笑著,反問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質疑?本校尉好歹也算是個校尉,本校尉好歹在北疆殺敵無數,你陶秋什麼都不是啊,還不快過來喊一聲見過校尉?”
“我只見到了一個傻子,哈哈哈!”陶秋仰天大笑了一聲,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他那不是真心的大笑,而只是一種因為嘲諷管闊而作出的特意。
在從前,別人在背後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管闊並不在乎,而直到如今,即使是別人當著面這麼說他,他都不會在乎了。
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現在憑藉自己的力量,大小不說,好歹也是做官了,他甚至在北疆殺死了許許多多的敵人,包括蘇印,那麼那些嘲笑他的人呢,他們有什麼成就?
他現在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個的跳樑小醜。
陶秋從那種很怪異的哈哈大笑中,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快樂,他僅僅是為了看到管闊對自己的言語當一回事情然後憤怒暴跳如雷的樣子以獲得快樂而努力。然而管闊並沒有,他就是感覺管闊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於是他笑不下去了。
他滿心怒火,卻隨後想到了什麼,心情舒暢了一些。
“就連管闊那個傻子都得到那麼好的待遇,只是不知道小爺我的房間是怎樣的,有沒有美人相伴啊?”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向李顯嶽,看向王獨,也看向後面的羽林軍,“如果沒有,小爺我倒是可以命人從陶府內送過來幾個。”
王獨笑了一聲,那裡面滿是嘲諷。
李顯嶽挑了挑眉,開口道:“陶秋,我覺得,你應該是昨晚睡得太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睡醒吧?”
陶秋從李顯嶽的這一句話之中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同時他非常惱怒。
面對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他都會馬上便破口大罵,可是說出這些的是晉王李顯嶽,一個他忌憚無比的人,於是他臉上的神情便變得極為精彩。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臉上充斥著陰霾,對於李顯嶽的反應,心裡面不禁“咯噔”了一下。
李顯嶽笑了笑,朝著那些押解著陶秋的羽林,指了指管闊對面的那間牢房,道:“就那裡吧,風水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