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和金安在內的不少人都知道,這當然只能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罷了。
姬如是站在馬車之下,望了望單膝跪在最前面的那名越甲,雅聲道:“範饒將軍,你是我們大吳的驕傲,今天北唐的晉王殿下也把你邀請到了宴席,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尊敬本公主殿下,我感到很榮幸,但是我希望待會兒宴席之上你應該具有自己的不卑不亢的風度,這樣才能夠體現出我們大吳統帥的閃耀之光以及身份。”
聽著姬如是的話語,範饒感覺自己的心情特別的舒暢,他確實品階不低,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上所有大吳人最最喜愛的小公主殿下的金口玉言,更何況,今天姬如是所說的話的確讓他感覺到很高興。
“謝公主殿下,在宴席之上我必定不會辱沒大吳的光輝,不辜負陛下和殿下對我的期望。”範饒俯首道。
對於某些人來說,籠絡人心很簡單,他們只需要幾句完全沒有實質性東西的話語,便可以讓你服服帖帖的,對他們言聽計從,並且崇拜非凡。
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對你一片真心,比如說夫妻、兄弟,你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叛了他(她),有些人只是信口開河的一些話語,你卻成為了他(她)最最忠誠的人。
當然,姬如是的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只是有許許多多的臭毛病。
“範饒,今天的宴席之上,除了高貴的公主我,和不辱使命的你,還有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也在邀請的行列之內,今天,因為那個傢伙的無能,你一定要把他給我們大吳丟的臉給掙回來,本公主相信你。”姬如是微笑道。
範饒很奇怪,他被邀請了,那是因為他是三千越甲的最高統帥,姬如是被邀請了,因為她是吳國皇室血統,還有一個人呢,到底是誰?
他的眼睛從金安的身上掠過,最後又停留了下來,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讓自己崇拜無比的金家大公子,但是在他看來,此人氣度明顯不凡,若是也被邀請的話,必定就是他了,可是他事先知道那個人是姬如是的貼身保護者,有著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功勞,按照他所想,姬如是絕對不會用“一無是處”來形容那個人的。
但是如果不是金安的話,還會是誰?
他的目光從那些煙雨宮侍衛們的臉上掠過,但是找來找去卻還是找不出來第二個有可能的人,於是有些狐疑。
“管闊!”姬如是故意作出來的頗具威嚴聲音響起:“宴席就要開始了,縮在後面做什麼,你縮頭烏龜啊!?”
管闊面對姬如是之前的評價,還有現在的那些話語,實在不會是多麼開心,但是對面的範饒,則是瞳孔一陣緊縮了。
管闊!
他範饒從前沒有見到過管闊,但是絕對聽說過管闊,那是因為管府和管清和太出名了,如同很多人沒有見到過金安,但是絕對聽說過一樣。
擺在現在,特別是管府覆滅的那傳奇一夜傳揚出去之後,那個名字的突然出現便彷彿帶有了某種魔力。
是的,管闊被髮配了,南吳的很多人都知道,範饒不知道知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會認為管闊直到現在還活著,並且活到了現在,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管闊?”他盯著管闊的臉看了良久,細細體味著這個名字,又非常懷疑地吐出另外兩個字:“大吳?”
他當然並不是懷疑後面那兩個字本身,而是管闊在小公主殿下的口中,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大吳人,而且還是在晉王李顯嶽的邀請人之內,那麼他就略顯迷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