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紈絝們,騎馬的速度本來就是那麼快,理所當然是那麼快,要是不那麼快,那麼大家就不是各府的公子了。
他帶著下人,騎著快馬,不斷打聽著管闊的動向,這一回,他帶上了府內最最實力強勁的八個人,他不相信自己還會像在北疆那般被管闊打得爹孃都不認得。
尤其,陛下的脾氣古怪,管闊走在覲見陛下的路上,白雲裡不知死地撞上去,當然是自殺,難不成今天管闊的運氣那麼好,又去覲見陛下了?
關於騎馬橫衝直撞這點小事,影響到了陛下,陛下可能會發怒,但是多了,而且和陛下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時候,想必陛下也懶得去管。
左驚騎的馬依舊是在北疆賽馬那時候的那匹馬,所以管闊在很遠的地方就認出來了。
他本來以為今天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直到他看到了那匹馬,還有坐在馬上的那個人的時候,忽然覺得——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來了。
他看到了左驚騎著那匹馬,左驚也自然而然看到了他騎著無跡。
他們之間的矛盾,就是因為無跡而產生,現在他們當街撞上了,可謂是——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狹路相逢,勇者勝。
“管闊,你這隻縮頭烏龜,終於讓我找到了,你躲,本公子看你還往哪裡躲!?”
在距離幾十丈的時候,左驚便帶著極大的狂暴情緒,爆喝出聲。
那架勢,氣勢洶洶。
周圍的長安百姓感覺到了那一位在幾年前讓人聞風喪膽,最近這幾年很難看到身影,幾乎快讓他們忘記的紈絝的氣勢,紛紛變色,驚叫著讓道。
他們知道,左驚縱橫長安大街的日子,又來臨了。
雖然管闊並沒有因為左驚的突然出現而內心帶有著多麼大的波瀾,可是,他還是露出了不太高興的神色,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
他看著長安百姓們的避退以及心驚,再計算著左驚的速度,忽然一笑,心想,這一回,左驚是跑不了的了。
對面,左驚帶著八個人,速度不減而疾衝。
這邊,管闊卻是和無跡緩緩地踱著步,就像是在走馬觀花。
管闊抬起了手。
“站住!”
他喊道。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就像是在執行公務的巡街長安衛一般,官腔十足。
可是左驚冷笑一聲,完全就不理睬他,而是對著身後的那八個人道:
“小心點,那傢伙可是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