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說出這一句話也是輕而易舉,就像那是所有人都早就認定的事情一樣,完全不需要在乎。
然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的反應可就有點大了。
管闊?管清和之子?
就是那個妄想迎娶廣樂公主殿下然後結果是滿門抄斬的傢伙?
也是那個很多人雖然忘不了,但是卻選擇性忘記的傢伙?
京兆尹府的那些人張大了嘴巴看向自己的大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似乎想要從紀曉光的臉上獲得什麼確定性的資訊。
看到紀曉光隱藏在三角眼之內的那種笑意,他們都懂了。
他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那名士兵,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曾經那個中書令之子應有的模樣。
或許他們都沒有看到一個方向。
在紀曉光的後面,一名神情冷峻的年輕人微微露出半張臉,當聽見紀曉光和管闊的那一系列對話的時候,微微一怔,隨後又是一笑,輕輕地縮了回去,所有的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沒有驚動任何的人。
也許只有他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紀曉光,可能會很難看。
另一邊。
白家的人看了看華家的人,華家的人看了看阮家的人,阮家的人看了看白家的人。
今天真的是莫名其妙。
今天已經遇上了很多讓他們心煩,也和預料之中不一樣的事情,然後現在又忽然冒出來了一個管闊!
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突兀人的刀不長眼睛的嗎?
很多人都知道管闊,也看見過管闊,可若是說多麼地熟悉他,倒是不然,就像那三府的人都見到過管闊,卻比起紀曉光認出對方要艱難得多。
紀曉光親口說出管闊就是管闊,而管闊也並沒有馬上否定。同時,管闊稱呼紀曉光為“紀伯伯”,紀曉光也相應地稱呼對方為“賢侄”。
這麼看來,這是真的了?
但是總是覺得很不對勁啊!
“你就是管闊,那個傻子?”白家的那人陰沉著臉,冷冷地問道。
“我的確是管闊,但是要是說我是傻子,我想問你:你難道是瞎子嗎?”管闊瞄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