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做什麼,但是就這一系列的動作,便能夠表達自己的意志。
李顯嶽的嘴角微微勾起,眸光掃向他方。
“對於秦殺和無跡,不明不白地出現在管闊身邊,我們會選擇收回。”
他再看管闊一眼,看到管闊沒有說話,但是卻把左手握在了秦殺的刀鞘之上。
“這一點,宴席之後再作處理。”
姬如是笑了笑,眨了眨美麗的眸子,問道:“顯嶽哥哥,不管怎麼說,管闊現在也算是本公主殿下的半個煙雨宮侍衛,你想要動他,是不是也要詢問一下我同不同意啊?”
李顯嶽看了看她,道:“或許需要,不過,既然宴席之後再說,那麼我覺得這應該也放到宴席之後吧。”
李顯嶽的眸光裡面隱藏著一種很奇怪的光輝,很難讓人察覺到,不過,姬如是卻是感受到了。
於是她點了點秀首,不說話了。
管闊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姬如是和李顯嶽的目光對視,但是他覺得把事情擺到宴席之後,很好,於是他難得地沒有強烈反對,一直都沉默不語。
其他人並不會明確知道李顯嶽的心裡面在想什麼,但是現在李顯嶽已經這樣強硬地表態,而管闊又沉默不語,姬如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說話了,不像先前那樣強勢,這樣的狀況,讓宴席之上的其他大多數人們都覺得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相對來說是令所有人都覺得滿意的。
稍微比較歡喜的氛圍在四處瀰漫,管闊吃癟,雖然並不能夠讓多少人獲得什麼實質性的利益,但是這真的很不錯。
接下來李顯嶽所說的話語,便將宴席之上的歡喜推送到了最高潮。
“這一場宴席,大的軍功,是不可能體現出來的,但是,我依舊要對一件事情論功行賞,對某一個人。”
王獨看向白從雲,很顯然是有些疑惑,在這些將領之中,他和白從雲是與李顯嶽最最親近的,李顯嶽說只對一件事情論功行賞,而且只對某一個人,他和白從雲理應知道,可是自己不知道,那麼白從雲知道嗎?
白從雲對著他笑了笑,沒有作任何的表示。
王獨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神情瞬間便變得特別古怪。
提到論功行賞,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喜以及願意聆聽的神色,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是怎樣的,但是他們都很想要去知道,即刻、馬上。
李顯嶽的聲音緩緩地迴盪在大帳之內:“在這一場戰爭之中,我們都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蘇印是那些代價的推動者,但是後來,他被某一個人殺死了,今天,這個人,他就在大帳之內,宴席之上。”
當他的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甚至就連冠英將軍的那一雙笑眼都開始環視大帳內各個人物,蘇印被殺的事情很大,可是直到現在確切知道執行這一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誰的,都沒有幾個。
姬如是在剛才和李顯嶽的相視之中,便已經知道了很多的資訊,此時此刻,滿意地微笑起來,想著待會兒那些心高氣傲的北唐將領們臉黑的樣子,她就尤其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