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心想現在到底誰才是縮頭烏龜?
在堅持了片刻之後,可雷終於被彪形大漢逮到了一個機會,兇狠地連人帶盾牌壓了下去,壓得那傢伙直翻白眼,差點沒背過去。
到了這樣子,哪裡還有什麼看頭?可雷就算心裡不服氣,也只能草草收場,接受了那個他口頭上不願意承認的失敗。
對面爆發出一陣歡呼,第二高手高林的失敗帶來的沉抑氣息一掃而空,他們終於在第二輪揚眉吐氣了一把,至於這邊,走過來的可雷臉黑黑的,完全就沒有了好臉色。
但是在那些人中,可雷的人緣不錯,而且眼見氛圍不對,也不會有人去做冤大頭嘲諷他,當下也全部都是安慰之語。
“今天的對決算不得什麼,戰場上才能夠見真章。”
“雷哥你大意了而已,兄弟們都看在眼裡,那傢伙其實不是你的對手。”
……
不得不說,儘管都知道事實是什麼,大多數人撒起謊來幾乎要連自己都信了。
無用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們說得對,戰場上殺敵才是真的,現在都只是演練,你殺的突兀人又不比那大傢伙少。”
可雷的戰功的確不比那大傢伙少,可是輸了就是輸了,他表面上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開心就好。”其實心裡面一肚子怨氣。
他下意識地看向管闊那個方向,看到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不由得避開了目光,嘟噥了一句髒話。只不過,他一想到待會兒能夠看到那個被鐵山無丟出去的傻子被吊打,又變得心情愉快起來。
荒原起伏,遼闊無邊,秋風吹得猛,白雲飄得快,和淡金色的陽光相互映襯,整片天地似乎都帶上了幾分流動性,充滿了活力。
在戰爭之餘的北唐軍隊,還能夠保持著這幾分昂揚之氣,的確是難能可貴。
誰說繁華的長安才有故事?這茫茫關外,也有故事,而且就像是酒,更加醇厚。
在接下來的兩場裡,雙方都是一勝一負,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平局,雖然贏了也不會有什麼獎勵,可是總是讓最後一局變得令人期待而具有決定性起來。
那個被這邊罵得最慘的阮單來到了場間。
他不是真的軟蛋,他也有血有肉,衝鋒陷陣,生死之間,一笑談。而且放在對面也是佼佼者。
氣勢要拔高上去,當一出場的時候,阮單就挺著槍桿,舉著盾牌,暴吼一聲:“哪個出來陪爺玩玩!?”
這是最後一場,定勝負,對面的高林彪形大漢等人紛紛來了勁,在那邊狂呼叫囂挑釁,同時用目光掃視著對面的那三十多個人,猜測著阮單的對手將會是誰。
令他們有些奇怪的是,對面的氣氛卻是極為不同尋常,一聽到阮單的那句話,便紛紛沉下臉來,看起來完全沒有應有的興奮打氣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