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昌華最近在分場風頭太盛,據說團書記親自勸說都不管用。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子?!
對於盧昌華當官這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時間眾說紛紜。
一戶人家,亮著昏黃的燈光。
三十多歲的高瘦漢子捏著小酒盅,猛地一仰脖幹了。
啪的一聲,把酒盅砸在桌面上,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呼呼直喘粗氣。
“你又發什麼神經!”
一個乾瘦的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盤花生米,花生米不多,只是二十多粒。
“媽的,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啊?憑什麼!”
那漢子吼了起來。
“你小點聲,隔壁能聽見!”
乾瘦女人警惕的四處張望。
“怕什麼,哼,早晚我要把他拉下來!”
那女人把花生米放在漢子面前,一屁股做在炕沿上,悠悠的說道:“其實,也不能怪人家,他原先是防汛聯絡員,還管著水庫,他要承包,連隊能不給嗎?!”
“不對,是他利用職權搶了我的水庫!”
“行了行了,你告了那麼多次,還不是沒能把他怎麼樣?!還是別折騰了,明年好好包幾垧地,也能吃飯。”
女人勸慰道。
“你個娘們知道個屁!他養魚一年就發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不是說大鯉子都要兩年以上才行嗎?”
女人也納悶起來。
“哼,以為我不知道麼!水庫以前就養過魚,再加上一些野魚,這些是多少錢?!”
“這麼說,今年他賣的魚不是他養的?”
“你以為呢?他拿啥養的那麼快?仙丹嗎?”
那漢子倒滿酒盅,端了起來。
“他就是侵佔公家的魚,這不是損公肥私嗎?連隊和他有勾結!一定是這樣!”
他一仰脖又幹了。
“喝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於老二又喝醉了。
他躺在炕上閉著眼,肚子裡一陣翻騰,他強壓一口氣,不讓好東西浪費嘍。
雖然喝的五迷三道,可他心裡依然念念不忘,他要報復,他要拔掉這顆釘子。
第二天於老二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也不管老婆的嘮叨,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場部。
市場那兒有一個賣耗子藥的,他去看看,人還在不在。
都說老天爺把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他到了市場,果然找了賣耗子藥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