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幾天剛起的壟。
壟溝裡還有些潮溼。
壟臺上的泥土被春風吹的乾燥了。
可仍然可見有拳頭大小的土塊。
他伸手拿起來,使勁兒的用手掰了掰,很硬。
這不行啊!
這樣的大土塊跟石頭一樣,起不到保墒的作用。
只有把這些土塊打碎才行。
他左右看看,手裡也沒拿工具。
又往前走了一截,見這樣的狀況很多。
他趕緊轉身往回走。
一個多小時後,當他再次出現在這裡,手中就多了一把鋤頭。
他挨著挨著的,把壟臺壟溝裡的大土塊敲碎。
“老劉啊,你幹啥呢?”
隔壁的王家光坐在地頭上抽菸。
他見劉先輝去而復返,竟然拿著鋤頭來了。
好奇的問道。
“我把土塊敲碎,不然咋種杞柳啊?”
“呵呵,我可聽說了,這杞柳好種,只要把水澆上,保持溼潤就行。”
王家光見老柳依然倔噠倔噠的砸土塊,他站起來說道:“別費那個勁兒了,有幾個土塊怕啥?”
“呵呵,我閒著也是閒著。”
見劉先輝不聽勸,他抽了兩口煙,琢磨了一陣,也回去拿來了鋤頭。
一直到太陽西斜,餘暉映滿了天空,劉先輝才一臉疲憊的扛著鋤頭往家走。
“哎,哎,老劉啊,你等等我。”
王家光扛著鋤頭追了上來。
“你說,咱們砸這玩意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著不得勁兒。”
“也是,種地有這麼大的土塊是不行。”
沒過幾天,林場的膠輪車拉著一車口的樹苗,突突突的駛進了六分場的隊部。
“啪啪啪~”
連隊領導拍了拍話筒。
“呃,這個這個,職工家屬同志們,職工家屬同志們,林場的杞柳樹苗到了,有承包杞柳種植的職工,直接去地頭收樹苗。啊,直接去地頭收樹苗,人家直接送到地頭。”
“呃,這個這個,我醜話說在前面。樹苗是你自己接收的,有死苗,斷苗,斷根的,不要接收。如果你接收了,責任自負。”
連隊大喇叭震天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