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鮮血噴射進臉盆裡,狍子四蹄蹬踏時,一種報復的快感充斥他的全身。
一開始,他只是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順便報復一下。反正到底有多少狍子,也沒人去數,少個幾隻誰知道?
時間一長,他就想到賣錢了。這種事,他一個人幹不了。必須要和工人合夥作桉。
於是逐漸的拉攏腐蝕。十個工人中,有六個跟他是一夥的。到後來,他都不用親自動手了。
只要外面有人訂,他一個電話打過來,這些工人就去抓狍子。他則開車回來拉貨送貨。
他們已經陸陸續續幹了兩年了。這些狍子許是察覺到了危險,逐漸的不再返回狍子溝了。
他們則追到藍莓谷。在藍莓谷獵殺了一段時間。剩下的狍子就舉家搬遷了。
繼續往北邊遷徙。當初盧昌華好不容易繁衍出來的袍子群,就這樣被滅了群了。
偶爾有跑回來的,他們也是想方設法的獵殺。數量的減少,讓他們給老客戶供貨也不及時了。
誰知道,長久不來北山的大老闆,會突然出現在北山的狍子溝。當時,張老六都嚇麻爪了。
他曾有一股衝動,把老闆直接埋在山裡。好在盧昌華根本就沒提狍子的事。
他見狀也就收了殺心。在宿舍跟老闆大吃大喝。老闆當時說打電話讓人送煙來。
他也懷疑了。這時,他又動了殺心。可誰知道,還真是送煙的。老陳頭他認識啊!
這回他才徹底的放心。當他帶著得意放開了喝酒後,誰知道竟然來了警察。
完了,一切都完了。跟著前邊的警車一搖一晃的在土路上行駛,盧昌華回想今天的經歷也是直冒冷汗。
昨天跟趙老四吃飯。竟然得知有人送狍子肉來,還是新鮮的。這讓他心裡起疑了。
他只是懷疑,並不知道實情。因此,也沒有太在意。可一到北山的宿舍,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可能他們這些長期在這居住的工人和廚師已經習慣了。可他一個外人,一進門就聞到了。
又見廚師和後勤的人有些慌張,他心裡的懷疑更甚。於是就自己去了狍子溝。
結果,他發現,連腳印和糞便都很少。這說明,狍子早就沒了,或者跑了。
此時,他心裡斷定,這裡的人一定是獵殺了狍子賣錢了。要知道,這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殺一隻都要判刑,別說上百隻了。
這罪過就大了。還有,他們這是瞞著自己瞎幹啊!這個張老六一定有問題。
就在這時,他看到張老六來了。這讓他一下想到了韓教授。他也是在這兒被人打了悶棍。
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可是有前科啊!盧昌華非常敏銳的感覺到,自己有危險。
他趕緊挪到一個藍莓樹下,表演了一番自己來檢視藍莓的戲碼。此時,他的心臟也是砰砰的直跳。
如果說張老六這次來的這麼快,是為了接待他,那麼後勤的說他在水庫,不是離自己家更近,如果彙報工作早就就近了,不會現在跑來。
如果是接待,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