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思索著他的話,眼底幽光一閃而過,“我記得你說過,血螈是你們族的聖物,除了恢復傷口,還有沒有別的用處?”
“據我所知,暫時還沒有......畢竟,沾染過血螈的鮮少有幸存者。燕大少您主動將血螈引入自己體內,是個例外。”
燕景和他四目相對,眼神銳利森冷,沙啞的嗓音緩緩提醒道:“石長老,你最好沒有對我撒謊。”
老者面色一僵,悄然地放下了捋著鬍鬚的手掌,雙手交疊在身前,難得嚴肅了起來。
他看著燕景,鄭重其事說道:“您當初大發慈悲饒我一命,我是絕對不敢對您撒第二次謊的。”
“呵,那就最好不過了。”
燕景唇邊扯出一抹猩紅的笑意,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率先往外走去。
韓夢跟在他身後。
石千南在無人察覺的角度,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與虎謀皮,不過如此。
上次他欺騙燕景,說是隻能把血螈封印在韓夢體內,結果卻被那傢伙識破,還讓自己把血螈匯入了他的體內。
他實在是好奇,這燕家大少是怎麼知道他們族內聖物的秘密的?
不過,對方應該只知道個大概,並不全面,否則就不會一而再的試探自己了。
有個很重要的秘密他沒告訴燕景。
血螈是不可能跟人體和諧共生的,血螈兇悍詭異,卻又極富智慧。
它們不僅侵佔人的身體,還會入侵人的意識,直到最後,成為供血螈吸食氣血、操控意志和行為的人形傀儡。
那位褚家的年輕掌權人就是很好的例子,失控、崩潰、徹底消亡......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他已經預見了對方的結局。
至於燕景......
在自己的幫助下,或許會有些不同。這一切,就要看他最後能不能抗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