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已暗，而急救室的紅燈卻依舊亮著。
搶救還沒結束。
秦舒等人堅持不懈地在門外等著。
“褚叔，沉哥都堅持這麼久了，一定會沒事兒的，您先吃點東西。”
席雷把晚飯端到褚序面前，安慰道。
從白天等到晚上，對於等待的人而言也是十分考驗體能的。
總不能裡面的人還沒倒，他們外面的先倒下了。
褚序也明白這點，所以沒說什麼，從席雷手中接過飯盒，扒了兩筷子。
還沒來得及吃，想起什麼，下意識地朝一旁的牆角看了眼。
秦舒始終保持著安靜的姿勢，站在角落裡，不時抬眼看一下緊閉的急救室大門。
褚序心頭微動，放下手裡的飯盒，重新從席雷手裡拿過一個新的，走到秦舒面前。
秦舒正沉浸在思緒中，眼前出現一個飯盒，食物的味道飄進鼻尖。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有些怔然地看著眼前的褚序。
“你也吃點兒。”褚序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出這句話來。
按理說，他應該恨秦舒把他兒子害成這樣。
可是這一天下來，秦舒一直默默站在這裡，雖然沒說過話，卻讓人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和悔恨。
從先前她對王藝琳的質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裡面有問題。
褚序並非不願意給秦舒一個機會。
“謝謝。”秦舒太久沒說話，嗓音乾澀喑啞。
不過，她卻謝絕了褚序的好意。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胃口和心情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