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舒就這麼走了,周思琴拍著車窗怒罵:
“秦舒你這沒爹沒孃的賤種!真是白養你了,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你見死不救,咱們走著瞧——”
她的話,傳進車裡。
秦舒面色冷凝,說道:“我們走。”
衛何駛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看向秦舒。
察覺到他疑惑的目光,秦舒輕聲道:“她是我養母。”
衛何點頭,好意提醒:“看她不像是善罷甘休的人。”
秦舒臉色稍緩,“謝謝,我會注意的。”
衛何不再多說。
到了別墅,他又幫秦舒把買的東西送進去,然後才離開。
褚臨沉在書房。
秦舒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樓,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門沒關,露著一條縫。
秦舒推開門,開口第一句話便說道:“抱歉,我回來晚了。”
一聲低呵從角落傳來。
她下意識抬起頭。
偌大的落地窗前,天鵝絨窗簾垂落,褚臨沉坐在單人的深灰色沙發裡,長腿交疊,姿態慵懶而優雅。
窗外是被夕陽染紅的大海,天地同色,海浪翻湧。
逆著光,他冷峻的輪廓有些模糊不定。
“聽說,你剛才在醫院很威風,少夫人?”
冰冷戲謔的嗓音響起。
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偏頭看她,深邃的眸光帶著洞悉一切的銳利。
秦舒愕然。
醫院的事,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而且,她察覺到了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