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知道一些！”
三人中有一人抬起頭，戰戰兢兢的說道。
“知道一些？一些是多少？”
程昊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看來他們知道的也有限。這失望的目光，讓三人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即便再少的訊息程昊也不想錯過，畢竟他對自己這種狀態也不甚瞭解。三人如蒙大赦，將自己所知道的一概悉數道出。聽完以後程昊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一時間連他也一時難以平靜下來！
原來，在古時就曾出現過不止一位偽先天境界。只是年代太過久遠，最近的一次還要追溯道一千多年前。這些程昊在趙無極那裡已經聽說過了。
據三人描述，所謂偽先天，是化勁巔峰之後自然而然出現的一個境界。它不需要做任何突破，也沒聽說過對資質有任何要求，但卻絕對的強大！
但這偽先天境界卻並不弱，甚至在某種情況下比真正的先天還要可怕。比之化勁，這一境界自然可以完全壓制，若比之先天，那就不好說了。
偽先天境界者，也是先天境界，它的特殊之處在於一個“偽”字，不是虛假的意思，而是模擬以及虛幻！
這一境界可謂是遇強則強，對上先天初期的高手它能模擬出相同甚至更高的戰力，遇上先天巔峰的強者雖然達不到那樣的強度，但卻難以被殺死！
因為偽先天強者可以隨時讓自己進入一種肉身虛幻的狀態，所有有形的物質皆無法觸碰到他！這就導致這個境界成為一種極為奇特的存在，打不過他的逃不掉，能打得過的卻又殺不死他！若是有些特殊手段，甚至殺死先天巔峰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正讓程昊心中不安的的是，這所謂的偽先天並非他原本所想象的那般美好。據這三人所說，每隔千年世上都會出現一位這種境界的人物，但卻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按說這樣的存在必然是極強，可偏偏它又有個無法彌補的缺陷：壽命！這或許是天道的平衡，這一境界有些幾近無敵的能力，卻只有短短十年的壽命！
“十年！呵呵，怪不得！”
聽完他們的描述，程昊慘然一笑，一股濃郁的死氣從體內爆發而出。他徑直從三人身邊走過，黑色的髮絲隨著風飄揚，慢慢得出現一縷斑白。
三人沒敢多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目光隨著程昊的腳步移動。當發現程昊已經走遠，卻沒有對他們動手。三人同時攤坐在地上，可還來不及體驗劫後餘生的喜悅，卻發現體內少了點什麼。
“他不殺我們？”
三人疑惑的看著程昊遠去的背影，面面相覷。當他們互相看到彼此佈滿皺紋的蒼老臉龐，早已沒有了之前年輕的模樣，恍然大悟！
原來並不是程昊放過了他們，而是在經過時，讓身上的死氣侵入了三人體內，不僅僅將他們的生機抹去許多，更廢了他們的修為！
三人互相攙扶著緩緩起身，已經不存在任何修為的他們，如同普通老人一般步履蹣跚地離開此地。這時候恐怕有相識之人出現也無法認出他們了！
“饒你們一命，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晚年生活吧！”
當兩方的距離越來越遠，程昊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三人不由得腳步一頓，停留少許後對著程昊的方向深深一拜，齊聲道：“多謝不殺之恩！”
他們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對程昊的所做所為沒有、更不敢生出半點的不滿，相比於他們的那些同伴，他們算是幸運的，起碼回去之後還能享受一個平凡的晚年。
程昊遙遙背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消失在三人的的視線當中！
第二天，邊境區的聚義城外，程昊站在一處丘陵之上，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按照趙無極帶著許清等人的速度，再有幾個時辰他們也應該要到達此地了。
程昊與他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線，他的目的是在這裡主動現身，引開六扇門安排在此地的先天高手，好為大家爭取時間！
“再等半個時辰我就出手，希望師傅他們能夠平安脫離此地！”
程昊默默感受著偽先天境界帶給他的強大實力，以及濃郁到近乎實質般的死氣，喃喃自語。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靜，知道自己只有十年壽命後，他反而看開了。
十年，足夠他做很多事情！
望著遠處被重兵把守的聚義城，程昊默默調整自己的狀態。酷熱的陽光照射之下，空氣變得十分燥熱，灌木叢裡的鳥兒躲在陰暗處不願探出身來，甚至連蟲鳴聲也聽不到，這山間出奇的安靜！
偶然間有微風拂過，讓山間低矮的灌木與草叢隨風擺動。吹起了他的衣衫，也吹動了他心中的一絲悲涼！飛舞的髮絲已然由黑白斑雜化作純白的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