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濱公園的入口,他們一起看過日出,他們說在一起的地方。他看到她的時候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她的笑容卻略顯艱難,只是把禮物給他。
他接過看到袋子裡精美的禮盒,心裡就開出了花,湊到她面前一個吻就封上她的唇,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像以前那般用情。
“為什麼不明天再給我?”
“明天你生日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他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像以前一樣跟她撒嬌。
“高野叔叔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她低下頭。
“他知道……”他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面色暗了暗,“然後呢?”
“他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告訴我媽。”她仍然低頭。
他嘴角抽出艱難的笑容,“嗯,然後呢?”
她很久不說話,他就陪她站著,一動也不動,“然後,我們……以後儘量不要單獨出來了吧。”她說。
“你怕被你媽媽知道,怕被我爸知道,怕被阿姨知道,怕被很多人知道。”他的口氣冷冷的,就像此刻他的心。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是不抬頭。
“那我們就是在一起了呀。”他提高了聲調,在看她淚水落下的那一刻又溫柔下來,“好了,我知道了。”
他撫摸著她的頭,緊緊抱在懷裡。
河濱公園的入口,他們一起看過日出,他們說在一起的地方。他在那裡等了她很久,大約等了三四個小時吧。他很開心,很興奮,他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很想見她,很想很想,然後跟他分享他一天的興奮和喜悅。
她來了,他看著她的步伐有些沉重,可是她來了,他就只剩下了興奮。他不知不覺笑成了孩子。可是她的笑容卻略顯艱難。
她遞給他一個偏亮的袋子,他接過袋子,看到裡面一直精美的禮盒。那是給他的禮物吧,他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今天一天可以收穫那麼多驚喜。他忍不住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他想把自己所有的快樂都傳達給她。
他想告訴她:她的媽媽今天跟他說,讓他好好照顧她,保護她。
他想跟她說:我答應你媽媽會好好照顧你,好好愛你,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你。
可是,他吻她的時候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自然,也沒有以前那般用情。可是沒關係,也許因為這裡人有點多,她會不好意思。
“為什麼不明天再給我?”他問。
“明天你生日我就不去了。”她答。
“為什麼?”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真,明明昨天還在討論明天要吃什麼,謙謙還說沾了她的光,可以吃到很多海鮮。
“高野叔叔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她低下頭。
“他知道……”他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她媽媽知道了,叔叔知道也很正常。只是他想到今天她媽媽跟他說的話,心裡抽痛了一下,“然後呢?”
“他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告訴我媽。”她仍然低頭。
他看著她一直垂下的頭,心疼也心痛,他覺得有些好笑,她媽媽明明就知道了,為什麼要怕媽媽知道,“嗯,然後呢?”
她很久不說話,他就陪她站著,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想告訴她,她媽媽已經知道了,她媽媽沒有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可是她媽媽也跟他說,她沒有跟他在一起的勇氣,所以囑咐他要照顧好她,要保護好她。
她真的沒有勇氣跟他在一起嗎?
“然後,我們……以後儘量不要單獨出來了吧。”她說。
他好像已經找到了答案,他的心像被什麼撕扯了一下,從來沒有過的疼痛。原來她真的沒有勇氣跟他在一起,原來她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喜他,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能給她安全感。
“你怕被你媽媽知道,怕被我爸知道,怕被阿姨知道,怕被很多人知道?”他的心痛著。
她沉默,很久以後她的一聲“嗯”,他感覺心都碎了。
“可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呀。”他提高了聲調,他想跟她強調一個事實,不管她有沒有勇氣跟他在一起,有沒有勇氣跟他走下去,他們現在就在一起。難道現在要他跟她分開嗎?她要跟他分開嗎?因為她覺得不能讓媽媽知道?!就因為這樣?就因為怕媽媽知道會反對這樣一件未知的事,她要跟他分開嗎?!他們在一起的一個月,她說他喜歡他這一年都是這麼容易被放棄的嗎?他的價值在她心裡那麼輕的麼?
還是,他真的對她不夠了解呢?
他抓著她的肩膀,她始終低著頭。他看到她一大顆一大顆的淚水落在地上。他心疼啊,他忍著心裡的痛,仍然溫柔地給她安慰,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好了,我知道了。”
只抱了一會,她便把他推開 ,“我要回去了。”
“陪我過十二點再回去吧,我送你回去。”他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沒有鬆開。
“對不起,我……如果我媽知道我出來,她……”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腰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