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雲聽了半天算是把這事都弄明白了。
原來是常伯伯把宋同生和任曉英勾勾搭搭,合謀害她的事上報給了領導,然後他倆就被單位給開除了。
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完,常伯伯又把他們倆人告到了所裡。所裡的同志們經調查判定了宋同生涉.嫌欺騙,謀害未成立的行為,對他進行了相應的懲罰與賠償。
因為之前她就從宋同生的手裡要了幾百塊錢,還是他東拼西湊弄來的。現在又面臨著拿錢的事,他一時半會兒的又弄不到。
一氣之下,他就把宋同民連同著告發了,說是那些錢都被偷了。如果誰想要的話,就去找宋同民。
這才有了他們三人一起來這裡改造的事。
說到底這也是報應。
雖然宋同民沒有像宋同生那樣對待過她,但是他不該把那些錢都造完了,到頭來欠了一屁股債,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讓郭慧芳把她給賣了,用那份佔滿了人.血的彩禮錢填他的窟窿。
“說完了?說完了就讓開。”
“嫂子嫂子你別走,我還有別的話想跟你說說呢。”
江曉雲看著攔在面前的宋同民,不懷好意的湊上來,眉目間順時添了幾分怒色,“再敢胡說八道的,看我怎麼拔了你的狗牙!”
“別別別,我不瞎說了還不成嗎?”
宋同民笑得賊兮兮的,“嫂……你看,咱們不論以前的親情,最起碼也是老鄉吧?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說明啥?鄉情在那裡是不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放,馬上就放。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下,你看看能不能把我調回去。這個地方沒吃沒喝也就算了,還凍得要死,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說著,宋同民把遮在臉上的圍巾摘了下來,露出了那一塊塊紫紅色的凍瘡。
嘶,江曉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哪裡是臉?是臉長在了凍瘡上。
“我沒有這個權利。你要是真的想離開這裡的話,那就好好表現,領導自然會安排的。”
“你怎麼會沒有這個權利?”宋同民不信。
“在這裡的人誰不知道,你靠著好幾個有權勢的男人。一個是管理我們的那個歲數大的,另一個是經常跟你一起進進出出的年輕人,還有……”
“我看那些凍瘡都長錯了地方,應該長在你的嘴上,全爛了才不會出來胡說八道!”
“你……”宋同民氣得直咬牙,蛇蠍般狠毒的視線身寸向了離去的江曉雲。
宋家的人就沒有正常的,所以對於剛剛出現的小插曲,江曉雲並沒有放在心上。每天仍舊是早出晚歸,忙著安排各方面的工作。
尤其是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惡劣了,連著下了好些日子的暴雪。眼看著食物越來越少,身上的棉襖裹不住溫度,就算是外面的方繼虎想要進來給予些支援,都被厚厚的積雪擋在了外面,進不了山。
江曉雲挨家挨戶的調查完的情況,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寒風刺骨,冷得讓人忍不住縮成了一團。
咯吱咯吱,在寧靜的夜裡,踩在積雪上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所以這裡面夾雜著幾個不屬於她的腳步聲,仔細聽的話還是不難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