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不要擔心了,吃點甜的,我可給你說,陳伯的手藝真不是吹得。”孟漓將一碗甜酒釀朝容月面前推了推。
“我沒胃口,你自個兒吃吧。”容月仍舊一籌莫展,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孟漓自顧自地拿著湯匙舀了一口。
就在容月的背影徹底離去之後,孟漓隨即放下湯匙,面上的興奮也逐漸消失。
“孟公子,怎麼了?”一旁的落霜上前詢問,或許連孟漓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微微的蹙著眉,而落霜卻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
“哦,沒什麼,不知怎麼,這會子舌頭嘗不出味道來,許是晌午吃的太多膩住了。”孟漓有些尷尬,彷彿自己的什麼心思被旁人洞悉了,“一會再吃吧。”說罷起身“倉皇而逃”。
容月和孟漓都離開膳房之後,原本熱鬧的屋子只剩下落霜和碧瀅。
碧瀅看著桌上兩碗幾乎未動的甜酒釀,不解道:“孟公子這是怎麼了,方才還興致勃勃地聲稱要包圓這些酒釀呢!”
“孟公子是擔心主子。”
“欸?他方才明明勸容姑娘,不必過分憂慮,主子自有分寸和計劃的,怎得只剩下自己了,又擔心起來?”碧瀅不解的看著落霜。
“很多情緒、很多事情,能安慰得了別人,卻終究無法說服自己。”
蘇彥到了公主府,迎出來的是陳伯。
“蘇將軍,我們公主,出門去了。”
“出門了?”蘇彥看著陳伯詢問道:“何時出去的,可有說去了哪裡?”
“約麼一個時辰前出去的,至於去哪……老奴實在不知。”
蘇彥看著陳伯沒有說話,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伯身上。
陳伯見蘇彥對自己似有端詳之意,卻也沒有慌,緩緩道:“將軍若是不信,儘可以問碧瀅姑娘。”
“陳掌事,你誤會了,本將並無不信。”蘇彥當然知道,慕雲漪的性子,要去哪裡,誰都管不住,也不敢過問。
蘇彥方才在想得是,不知怎的,總覺得這陳掌事面對自己時的態度和情緒有些說不上的奇怪,並非禮數不周,也非蘇彥喜好諂媚虛禮,只是陳掌事的眼裡和語氣中,總是透著些若有似無的刻意疏離與抗拒。比如眼下,儘管慕雲漪出門了,出於禮數,陳伯怎麼說都應該請蘇彥進去,而不是站在門口對話。
可轉念一想,不論是慕雲漪當初第一次來上陵時,還是如今,他與這陳掌事連交集都少之又少,更匡論有什麼過節了。但願是自己多慮了,或許只是因為僕隨主子,這公主府上上下下也都隨了慕雲漪,性子冷清罷了。
“無妨,她既出門了,本將便進去等她,左右今日已無旁的事。”
蘇彥都已經這麼說了,陳伯不論有心還是無心,都沒辦法再將蘇彥拒之門外,只好恭敬地將蘇彥迎進門去。
在正廳剛坐下不久,蘇彥便看到容月從長廊裡朝外走去。
“容月。”
“蘇彥,你來了。”見到坐著的是蘇彥,容月從廊下繞進屋子。
“怎麼,你也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