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皇帝也已來到了南苑外面,雖說身邊之人紛紛請求皇上不要涉險進入獵苑,可太子此刻就在南苑之中,教皇上又怎能安心坐在營中等待?
護衛們自也是不敢多做勸阻的,只得護送著皇上來到南苑的入口不遠處,加派了足足三隊人手,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他。
“皇上您瞧,太子殿下出來了!”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康得海眼睛一亮。
皇上聞言,立即起身撥開人群朝前走去,而太子東陵翊也大步流星地穿越人群走來,身後跟著蘇彥和司空少楊。
“父皇!”
“翊兒,你可無恙?”
“回稟父皇,兒臣無恙,只是兒臣無能,未能手擒逆賊,不甚令其二人逃脫了……”東陵翊垂下眼眸十分愧疚的模樣,但實則他只是心虛,不想與父皇對視,生怕父皇在自己的眼中看出絲毫端倪。
“是臣等協助不利,還請皇上降罪。”蘇彥和司空少楊紛紛跪地請罪。
“比起捉住那忤逆刺客,朕更重視的是朕的兒子、東昭的儲君能夠平安無事。”東陵巽拍了拍兒子的手臂,又對其身後的司空二人說道:“若非你二人及時入南苑襄助太子,朕便是要親自進去尋太子了,所以你們二人又何罪之有?”
二人起身後,東陵巽看著他們身後南苑的方向道:“聽太子之意,刺客不止一人?”
“回父皇,至少兩人。”
“這二人手段陰狠、心思縝密,恐怕這山中驟起雷雨亦是他們早已謀算好了的。”
一旁的康公公道,“不過眼下南苑乃至整個獵苑都被包圍,諒那刺客也沒那般輕易可以逃脫。”
“是了,抓到那刺客定要留下活口,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豈料皇上話語方落,東陵翊更加深深地擔憂起來。
“翊兒,你怎麼了?”
“回稟父皇,兒臣……”
司空少楊亦覺察到東陵翊的異常,生怕他繃不住露出破綻,於是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
東陵翊撇開司空少楊的手,上前作揖半跪道:“父皇,兒臣自請再入南苑。”
“什麼?”皇帝聞言當即拒絕,“不可,雨勢見小,我們只需甕中捉鱉便是,太子休得再入內冒險。”
“可是父皇,兒臣……”
此時司空少楊上前道:“啟稟皇上,太子得知有刺客入獵苑設計謀害皇上,驚怒不已,所以才這般急切。”
而蘇彥見狀也連忙幫腔:“太子因失手沒能捉住刺客,方才一直耿耿於懷,故才想要再次進入南苑,擒住刺客。”
“朕又豈會不知翊兒之孝心,只是對方狡詐,獵苑雖盡在掌握,但對方的資訊實在不甚明朗,翊兒此刻無意以身犯險,我們只需靜待,只要他們要逃離,就定然會現身。”
皇上這般說著,蘇彥不動聲色地朝太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此刻莫再執著。
東陵翊本是想要入內,找到哥哥並協助其脫身,可漸漸冷靜下來,他明白當下若是執意要入內,以父皇之精明,必會有所懷疑和察覺,那反而會使得哥哥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只好暫時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