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允向後退了一步,怯怯地看著東陵巽。
東陵巽見她這般也慌了神,又怕她離去,連忙起身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登徒子,我只想知道,為何你總對我若即若離?”
“我……”
“我能看出來,你對我並非無意,對不對?”東陵巽心中急切。
“大巫說,男人是這世上最碰不得的毒藥,比我們巫族的蠱術和毒蠍還要毒上千萬倍。”
東陵巽知道,北羌巫族之中只有女子,巫族中人終身不可婚嫁,至於莫凝允所說的大巫便是巫族中掌握大權之人,雖說巫族的精神領袖是聖女,但大巫才是最高掌權者。
“大巫自是為了你們好,可她的話卻也不可盡信。”東陵巽試圖慢慢說服這天真的女子。
“你胡說,大巫的話從沒有假。”莫凝允倔強地看著東陵巽。
東陵巽嘴角浮起一抹壞笑,再次迫近莫凝允在她面前道:“男人確實有負心者,卻不都是洪水猛獸,若不然,你為何願意救下素不相識的我,還悉心照顧這些時日?”
“你……”莫凝允似乎被東陵巽說中了心事般,羞赧地別過了臉。
東陵巽見心愛的女子這樣,更是整顆心都融化了,恨不能把她登時捧在手心裡,強忍住衝動,東陵巽平靜下來柔聲道:“我只問你,你可願與我在一起?”
莫凝允心中回想著這麼多年來大巫耳提面命的教誨:“絕不可相信男子。”可看著男子璀璨如皓月的眸子,她根本無從抵抗他洶湧如波濤的愛意,於是她想著:或者,大巫不認識東陵巽這樣好的男子才曲解了男子?
東陵巽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你可願意?”
莫凝允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咬住了嘴唇,終於痴痴地點了點頭。
再之後,她便跌入了一個令她沉迷一生的懷抱。
三日後的一個清晨,東陵巽對莫凝允說:“我要回東昭了。”
“什麼?”莫凝允大驚著抬起頭看著深愛的男子,險些打翻手中的木盆。
“我帶你一起走。”
莫凝允原本有所遲疑,她是孤兒,後得大巫所救入了巫族,但後來因不喜巫族之中的紛亂內鬥,自請來到北羌的邊境替這裡的貧苦百姓醫治。雖說自己無牽無掛,但到底這麼多年來從不曾離開北羌,如今驟然要去那個陌生的國度,她不可能不惶恐。
但是東陵巽堅定地目光,卻終究讓她妥協了,離開北羌確是不捨,可讓他離開這個男子,她更加不捨。
第二日,她便隨著東陵巽回到了東昭大營,也是回到大營,她才知道,自己的男人,竟是東昭堂堂太子。
“你何以瞞騙我?”回到東陵巽的營帳後,莫凝允質問道。
東陵巽連忙解釋:“我並非有意瞞著你,自是當時我身受重傷,一開始實在不知你的身份,後來……後來又怕告訴你我的身份,你會因為顧慮離我而去。”
莫凝允聞言,語氣也軟了下來,“那你也不該現在才告訴我……”
“對不起,凝允。”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