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漪你聽我說!”蘇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雙肩,聲音卻又降了下來:“我知道,因著我和楚嫿的傳言,你惱極了我,但那些都不是我本意,只求你信我這一次。你我之間本就橫亙著太多矛盾,但一切有我,無論發生什麼,你只要記得,我蘇彥此生定不負你。”
說著,蘇彥掏出了胸前藏著的那縷青絲,“這是當初在戰場上從你髮間割下的,這麼多年,我從未離身。”
“哥哥,哥哥你在哪裡?”
這時,蘇彥聽到不遠處是蘇婥在呼喊自己的聲音。
“雲漪,信我、等我。”說罷蘇彥朝巷子外離去,慕雲漪則從巷子的另一頭離開。
再後來,慕雲漪仍是沒有找到慕修,便決定先回府再做打算。
“鄭伯,慕修回來了嗎?”
見公主回來,鄭伯放下手中的賬簿,上前問道:“修主子沒回來啊,您不是和他一同出去的嗎?怎的沒有一起回來嗎?”
“哦,沒什麼,燈會人多,我們走散了而已。”
“哦,這也能怪,記得有一年去燈會上,那人多的差點沒把奴才的腳指頭踩破,您也別擔心了,先去換身衣服暖一暖吧,等修主子回來了我去告訴您。”
慕雲漪回到房中,打發了碧瀅出去,便獨自坐著,心中一片混亂,這元宵之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拿出枕下壓著的那個盒子,將裡面的錦布拿出來,愣愣的出神。
自己這麼久以來分明是在等著蘇彥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可是如今蘇彥終於給了自己回應,甚至說的那樣情深懇切、信誓旦旦,自己卻突然覺得說不上哪裡怪怪的。
慕雲漪一直心事重重,全然沒有注意此時自己的屋頂上坐著一個人。
其實慕修早已回到了府裡,只是他沒有走正門,從後院翻了進來,然後飛身翻上慕雲漪屋子的房頂,看到她已經回到了府中,才安下心來。
“公主,水燒好了,奴婢伺候您去浴堂沐浴吧,外面寒涼,泡暖和了才好。”
慕雲漪心不在焉,隨意應了一聲,便由著碧瀅和其他婢女擁著自己去側廂了。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慕雲漪房屋的門突然被吹開了。
“門也不關好,冷風灌了進去,等沐浴回來怕是要著涼了。”慕修搖了搖頭,終於還是翻身跳下。
正拉上門想要關上,卻驀地看到那桌案上的東西——被割下的一方黛藍色錦布。
他曾數次無意間看到慕雲漪握著這塊錦布出神,卻不知這究竟是什麼,直到那次在黯緲洲見到蘇彥的披風,那披風料子上的暗繡如斯眼熟,才知道那塊錦布的主人是誰。
這塊錦布生生地刺痛了慕修的眼睛,他只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轉身奪門而出。
一個不起眼的酒館裡,除了一名店小二,空無旁人,元宵之夜,闔家團圓,連掌櫃的也回家和妻兒過節了,只留下這一名店小二看店。
店小二趴在賬臺上昏昏欲睡,卻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客人上門。
“客官,您看您要點什麼。”雖然被攪了睡意有些不情願,但小二還是殷勤麻利的上前迎進慕修。
“上酒。”
“好嘞,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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