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跟你都沒有說些什麼嗎?”司空少楊心灰意冷地擰起眉頭。
“是啊,那晚她回來只說了一句同意與陶家婚事,後來我有問過她為什麼突然這樣決定,她只說陶仲瑜對她極好,其他的就不肯多說了。”
那為何,她又不顧性命的去兗山找我!司空少楊在心中吶喊,但蘇婥去了兗山的事情他不能對蘇彥提及。
見司空少楊沉默,蘇彥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啊你,當初拒絕婥兒的時候不是灑脫無比嗎?如今又死命的要追她回來,你教我說你什麼好!”
“哎,我也是有苦難言……”
蘇彥後來其實也才想到,司空少楊當日那般決絕,很可能與姜氏有關,只是那終究是他的母親,他不可問更不可說。
“眼看就要過年了,前兒個聽陶仲瑜與我母親說起,陶家準備過了正月便尋個好日子上門提親。”
“什麼,這麼快……”
“這還是因為臘月正月不宜談嫁論娶,故才退後,否則只怕這幾日陶家便要上門了。”
“這……”司空少楊不知所措的看著蘇彥。
“罷了罷了,我來想想法子,無論如何,你們總要當面說個清楚。”
“謝過。”司空少楊雙手抱拳,除了感激,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且不說我和你是兄弟,而且我也希望我妹妹得到真正的幸福。”玄韶拍了拍司空少楊的肩膀,“每年元宵節我都會帶著婥兒出門逛花燈,不若就趁那晚出門,找個隱蔽的地方讓你們見一面。”
……
“你們幾個手腳麻利點兒,我瞧著那八仙桌腳還不夠亮,趕緊再抹上一遍!”
“哎喲天爺啊,怎麼這素色的花瓶兒還放在這麼當中顯眼兒的地方,還不快撤了,換上那對的!”
“什麼時辰了你這個小崽子竟在這裡躲懶,瞧你髮髻都鬆了,沒得叫公主瞧見,成什麼樣子!”
這一日歲除,一大早,管家鄭伯便帶著公主府所有下人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見慕雲漪走到前廳來,鄭伯連忙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上前道:“公主這麼早,可是奴才們吵擾到您了?”
“這倒沒有,我起早是慣了的。”說著,慕雲漪左右張望,看著府內的變化:公主府修葺沒有多久,裡頭的粉漆擺設本就一應新嶄,只是慕雲漪多喜用素淨的物件器具,加之府里人少,隨意素日看著不免有些冷清。此刻皆被換上了圖樣顏色較為喜慶的擺件兒,倒真有些春節熱鬧的氣氛了。
當初在順親王府,每年往往未至歲除這一日,來往拜年送禮的人早已已經大排長龍,門檻都要被踏破,每日前廳的茶水送走一波又一波。如今在這東昭的公主府就連門可羅雀也算不得了,自臘月以來,除了前一日皇上送來的賞賜之外,並無一人登門。畢竟,誰會在意一個西穹來的質子?但免了往來迎賓的繁瑣,慕雲漪倒是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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