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那衛懸的出現不過是個意外,現在他總不會出現了。”
“可是你中的毒……”
慕雲漪原本沒想在蘇彥面前提及中毒之事,雖說衛懸埋伏自己是真,但這毒倒未必是他所下,而且唯一中毒的契機便是進入獵苑前喝的那一杯酒,不論這下毒之人是與衛懸串通,或是有別人想要暗害自己,湊巧中了毒又撞上了衛懸,此人極有可能是東昭人。
在真相未明之前,慕雲漪只想自己調查,蘇彥畢竟是東昭人,若牽扯進來,立場實在尷尬,故而慕雲漪不欲在蘇彥面前明言此事,便道:“這兩天我的食飲都格外小心,不會再中毒了。”
蘇彥也早就將這中毒之事背後的利害關聯想的清清楚楚,不論想害慕雲漪的是誰,他都一定要揪出來,只是當天自己並不在場,加之宴席所用器皿和酒菜,經手之人繁多複雜,遂也沒有大肆聲張調查。
“也罷,若實在要去,便跟在我身邊。”
聞言,慕雲漪愣了一剎,蘇彥的口吻並不是在與她商量。
蘇彥卻沒注意到慕雲漪微微翻紅的面頰,而是掃視了這營帳一圈,卻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隨即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直接披在了慕雲漪身上,“早上還有些冷,你既受傷便披上點,上山來怎得披風也不帶上一件,前日不是獵得一隻墨狐嗎,回去做個大氅,入冬正好穿上。”說著,蘇彥自然的想要幫慕雲漪繫好披風。
慕雲漪有些不自在,從蘇彥手中接過繫帶,邊低頭將披風繫好,邊小聲嘀咕:“那墨狐是我要送與弟弟的。”
“罷了罷了,我今日再獵一隻送你便是。”
說著,蘇彥向外走去,走了幾步見慕雲漪不動,“杵在那兒發什麼愣呢?”
蘇彥的披風寬大,雖然慕雲漪較之一般女子已是十分高挑,但是此刻裹在蘇彥的披風裡只露出巴掌大的臉,活脫脫一隻貓兒。
見她這般,蘇彥生了逗弄的心:“是要我像前日那樣抱著你走嗎?”
“蘇彥,你!”
這時獵苑方向傳來了鑼聲,這一日的圍獵開始了。
慕雲漪走出營帳,繞開蘇彥快步走向獵苑,蘇彥輕笑著跟了上去。
“你騎這一匹。”到獵苑門口,蘇彥將一匹馬牽過來交與慕雲漪。
她原本的馬受了傷不能跑了,蘇彥親自為她挑了一匹馬以確保不會有人在馬上動手腳。
慕雲漪明白蘇彥的用意,接過了韁繩翻身上馬,向獵苑內騎去。
蘇彥從侍從手中牽過自己的馬,正要上馬跟上慕雲漪,這時左宸來到了他的身邊。
“將軍。”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在山下看著那邊的情況嗎?”
左宸上前對蘇彥附耳說了幾句。
聞言,蘇彥沉思了半刻,隨後道:“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是,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