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這種事雖然會讓人顯得沒骨氣，但有時候真的很有用。
王動改變拒婚的決定答應和崔雙玉成親之後，不僅大快朵頤了一罈美味的佛跳牆，住處也被安排到照川小築，分到一間清淨、雅緻的臥房，還有一個勤快的小少年幫忙鋪床疊被……前後待遇可謂天差地別。
“我叫白九，紅線幫第三代弟子，掌門師叔吩咐說，若您吃了佛跳牆，我以後便聽您使喚。”那位俊秀少年說話時，語氣很是認真。
王動微笑頷首，道：“辛苦你了。”
白九搖頭，一板一眼道：“師兄們常常教導我說，勞心勞力，皆是修行，不可言苦。”
王動笑道：“所以他們常常吩咐你做事情？”
白九道：“那是師兄們照顧我，把那些修行的機會讓給我。”
王動也不揭穿，隨口問道：“除了這些，你還有別的方式修行嗎？”
白九閉口不答，表情古怪地望著王動。
王動恍然：“哦對，這種事應當是內部絕密，不可外洩。”
白九趕緊點頭。
“抱歉。”王動笑，忽而想起崔雙玉對楚狂的評價，問道：“你知道‘中天位’是什麼意思嗎？”
白九怔怔地看著王動，一臉“你竟然連這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我搞文學的，不懂修行。”王動解釋了一句。
白九又盯著王動看了一會，然後才科普道：“中天位是武道止境‘通天境’的第二位，往下是’小天位’，往上是’大天位’，是修行境界的一個分水嶺，一旦踏入此境，就是真正的以武入道，成為修道中人，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白九激動之情完全掩飾不住，所謂身不能至，心嚮往之。
王動饒有興致地繼續問：“通天境又是啥？”
白九對王動的鄙視+1，但仍舊耐心答道：“那是武道修行四境中的最後一境，前面三境分別是登樓、望嶽和摘星。”
“這樣啊……”王動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後又微笑問白九：“那你是哪一境？”
“我修行天賦有限的，到現在剛剛登上二重樓。”白九語帶遺憾，但並無沮喪。
“二重樓？”王動又懵了，看到白九表情變化，笑著說道：“你就詳細地跟我說一說這幾個境界到底怎麼回事吧。”
“好吧。”白九總算明白自家這位未來姑爺對修行果然是一竅不通，問道：“前面我說的武道四境您還記得吧？”
王動點頭“嗯”了一聲，道：“登樓、望嶽、摘星和通天。”
“對的。”白九點了點頭，“其中登樓境又分九重，望嶽境共有五嶽，摘星境有地煞和天罡兩星，而通天境便是小天、中天和大天三位。”
“這麼複雜啊。”王動感嘆。
白九微微一笑，道：“其實並不複雜，你記住一個順口溜就容易了……”
少年略作醞釀，吟道：“登樓九重始望嶽，遍觀五嶽可摘星。摘盡地煞與天罡，通天大道足下行。”
王動默默複述了一遍，記在心中，接著問：“大天位再往上呢？”
“那就是‘天上人’啦。”白九一臉仰慕地說道。
“嗯，經你這番解釋，我就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掌門師叔什麼境界？”
“掌門師叔麼……”白九仰頭想了想，道：“去年秋天，已經見到南嶽。”
東西南北中，南嶽便是三嶽。
“這麼厲害啊……”王動嘆了口氣，“以後她若家暴，我要如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