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和葉之淵的相遇其實十分的狗血,什麼英雄救美,一見鍾情的戲碼都讓他給遇上了。
只是童話是童話,事情真相往往殘酷的多。王子和王子註定沒有契機,儘管他曾經給他一個背影,但那何嘗不是錯覺呢?
也許他傻愣愣的抓著他的衣角,他卻還呆在公主的懷裡呢。
周軒撇了撇嘴,搖掉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咬著薯片發出響亮的聲響,薯片渣子掉了一地。面無表情地瞪了地板上凌亂的零食袋一眼,又卡嚓卡嚓的發出更大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跟誰在賭氣。
等到周軒迷迷糊糊的入睡又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就陰森森的坐著一個人了。
“擦!你想嚇死人啊!”他瞪大眼睛,臉色刷地蒼白了幾分。
“周先生。”那人撫了撫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角,背部挺得直直的,才嚴肅的開口:“您醒了就好。boss叫我帶您去看病。請您收拾好跟我去醫院吧。”
“他怎麼不自己回來?”
“boss還在應酬。”來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抬起手錶看了一眼,“請您快點。”
“我不去。”周軒把薯片扔到茶几上,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
說實話,他很討厭這個人,既虛偽又做作。常年陰著一張臉,每次見到他的時候臉色更是變得十分的出彩。好像看見了一坨屎般不能忍受,卻還假裝謙恭的用了您的字眼。真讓人噁心!
“請您不要讓我難做。”
周軒挑了挑眉,還是忍住了爆粗的衝動,只是一字一頓咬的特別的用力:“我剛才發現我發燒已經好了,所以就不用麻煩你了,李秘書。”
李秘書審視般的看了他一會,突然站了起來,俯下身子伸出手探到他的額上。周軒被嚇了一跳,想後退卻退無可退,正想罵一句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背就貼到了他的額上。
真的好冷,周軒忍不住冷顫了一番,還來不及看那人鏡片下的神情,那隻手就離開了。
“的確是不燒了。”李秘書站了起來,鏡片反射著白光,一臉諱莫如深。過了一會,他才微微的頷首,沉穩的說道:“既然您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門砰一聲關上了,屋子裡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周軒靜靜地坐了一會,才突然懊惱的撓了撓頭,恨不得時間倒退到打電話之前。
果然是之前痛的太厲害了,才會脆弱到給葉之淵打了那通電話。發著撒嗲的聲音,現在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抖了抖,周軒忍住內心那股莫名其妙的失望感,走回房間,鑽進了被子裡。
被窩裡暖呼呼的,很適合睡覺。只是他睡得太久了,腦海裡清醒的不得了。他今晚或許就不回來了?周軒呆呆的想著,被牆上的鐘發出的滴答聲給鬧騰的煩躁無比。
葉之淵回來的時候差點給地上的東西給絆倒。定了定,才發現是一個被拆了電池的時鐘,時間還停留在2點四十分。雙人大床上蜷著一小團的拱起,想起秘書冷靜的話語,葉之淵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轉身往浴室走去。
胸口上是十分明顯的大面積吻痕,葉之淵挑了挑眉,眼神複雜的披上了睡袍,才擦乾頭髮躺進了被窩裡。大概是感覺到了葉之淵的靠近,周軒哼了一聲,窩進他的懷裡。細軟的頭髮在他胸口上柔柔的蹭了蹭,才安靜了下來。
“臭死了!”
葉之淵愣了愣:“洗過澡了。”
“還是臭!”周軒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骨碌的坐到他的肚子上,眼裡滿是狠厲的光。一把扯開他的衣服,伸著小手在他胸膛上戳啊戳的,不知道在數些什麼,好久,才終於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把臉貼到了他的胸上。
“你在幹什麼?”
“要你管!”
葉之淵挑了挑眉。扯著他的頭髮抬起他的頭,才暗著神色的說道:“小傢伙,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因為你這刻意的“繪畫”,我差點見不了人。”
“誰管你!”過了一會,還是酸溜溜地補充了一句:“你這副身材讓你女伴噁心了?”
“周軒。”葉之淵淡淡的喊了一句,陰翳的眸子裡印著他倔強的臉孔,好半響才輕微的說了句:“我困了。”
周軒緊了緊拳頭,看著男人眼下的一小圈暗青色,還是默默地爬到一邊背對著男人。房間裡一片黑暗,好久,感覺到男人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腰上,收攏,緊了緊。周軒才微微的呼了口氣,僵硬的身子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