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遺憾的是,自己的歸一刀法現在是以木行內力為主,講究的是氣息連綿,攻防相宜,以控制對方和耗損對方為主要的打法。
這種打法並不適合眼前這兩個弟子。不過以此刻陳然的見識,也足以對兩人進行相應的輔導了。
他培養弟子的主要方針,便是延續孔子的那一天因材施教,盡全力發揮出他們的優勢才行。
這一番教導,直聽得兩個人如痴如醉,有種霍然開朗的感覺,似乎發現了武學中的一種新天地。
遺憾的是兩個人都算半個文盲,無法記錄,只能拼命記下要點,在心中不斷背誦,準備回去好好消化一番。
陳然說了半天,眼見天色已晚,於是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功法倒有些相輔相成的感覺,如果能組成一個組合,當可相互彌補,發揮出更強的威力。以後可不許再鬧彆扭了。”
他說得輕描澹寫,但是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語氣,讓兩個人不自禁的心中一震。
他們又想到方才不久前還進行過一次比試,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張慶林半跪在地,惶恐道:“掌門明鑑,之前弟子對師父薛峰頗有不服,但是今日已是敗在他的手下,從此以後絕不會如此胡鬧,定會尊師重道。您是師祖,他是師父,從此之後忠心無二,0別無二話。”
陳然親自將張慶林攙扶起來,道:“師父,也只是個名號而已。說起來,也只是以真心換真心罷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只要互敬互愛,大家親如一家,也就是了。”
兩個人齊齊說道:“謹遵掌門號令!”
當下,陳然讓兩人退下,自己也回去睡覺。他其實對這兩個人在封凌錯一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勇武十分滿意,以後這兩個人便是自己將要重點培養的馬前卒。
既然已學得一身神功,陳然此刻已不懼天下任何一個人。也不甘屈居於他們之下。如今朝廷闇弱,北方晉州盜匪橫生,西面陝州起義軍此起彼伏,豫州境內也頗有波及。
而南方的閩州和蜀州諸州,也破不太平。滇州更是已經淪落到敵人之手。現在只剩下都城臨安的周邊還保持著歌舞昇平了。
陳然有種預感,這天下,很快便會大亂。在徹底大亂之前,如果自己不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勢力,那麼自己也會不得已的隨波逐流,被這個世界所裹挾。
而建立起實力的關鍵便是要培養出一批忠貞不二,實力強大的手下。這一點,雖然有一定難度,但是一定要進行下去。
到得第二天,陳然召集眾人,開始針對所有人的內力屬性,而採取因材施教。
之前的幾天,他讓別人自主選擇想要修煉的功法,全憑興趣修習。
而現在,在培養興趣之餘,還要考察每個人所擁有的資質。兩者相結合,才能讓弟子們得到最大限度的成長。
在給眾人解答疑惑的同時,陳然也極大的鞏固了自己原本領悟到的東西,修為和經驗亦在得到飛速的成長。
在講解的過程中,陳然基本上沒有任何保留。一般門派的首領害怕弟子超過自己,都會藏私。但是陳然並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擔心。
有體內這個系統在,他自忖沒有人可以在天賦上勝過自己。
而陳然這種無私的傾囊相授也讓所有人都心生感激,對他感恩戴德。陳然能夠感受到,自己在歸一派的威望正在與日俱增。
這是一種非常良性的相互成長,陳然對此十分滿意。
而在教導弟子的同時,陳然也向自己的老爹陳大保發了好幾次飛鴿傳書,他甚至還派出弟子去開封府尋找老爹,也不知道陳大保是否收到了自己的訊息。
這個時代,通訊極為落後,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
兩天後,寧化坊,長興鏢局。
陳大保帶著韓鏢頭走到自家的鏢局門口,看到兩個不認識的守衛站在門口。
這兩個守衛都是飛魚幫的幫眾,並沒有選擇上玉陽山,在司空平的命令下兢兢業業地守著長興鏢局。
兩人看到拉著馬車,風塵僕僕的陳大保眾人,立刻喝問道:“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