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雙刀相交,頓時戰在了一起,一開始便是白熱化。
薛峰本以為張慶林是個小小的徒兒,談笑間便能將其擊敗,哪知對方使起刀來也是攻守嚴密,頗有一定功底。
他拼了幾招,竟是絲毫沒有佔到便宜,連忙收斂心神,開始認真戰鬥起來。
說來也是,薛峰雖然是陳然的親傳弟子,但是陳然已將歸一刀法的心得全數寫在手抄本上,放在藏書閣中,供所有人瀏覽。
因此所有的細節都未曾藏私,只要肯努力的有心人,都可以學到其中的精髓。
而親傳弟子的優勢則在於門派內的地位和有時可以得到陳然的親自指導。
而天材地寶則是作為門派共同的福利統一發給眾人的,至於吸收多少,則是因人而異。
要知道天材地寶中的炁氣並不是隨便一個人便可以輕鬆的吸收的,跟一個人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
像陳然這樣的人,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天材地寶的;有些天賦異稟的奇才也可以做到將天材地寶中的炁氣化為內力。
薛峰顯然並不是這種天賦異稟之人,他並沒有從天材地寶中獲得顯著的提升。
縱然如此,他憑藉本身的聰明才智,理解還是比張慶林更強一些。
雙方從焦躁慢慢打向沉穩,兩個人都不再有輕敵之心,而是把對方當做真正的對手在看待。
鬥了良久,張慶林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他蠻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想不到薛峰竟然更強。這要是失敗了,豈不是臉面盡失?
想到這裡,張慶林逐漸變得暴躁起來,開始狂風暴雨般地瘋狂進攻。
卻沒想到,這一招竟然有些奏效,薛峰被這幾招快攻嗆得有些手忙教練,腳下一個走位,卻沒想到踩中了一個樹枝,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滑倒。
張慶林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大喜,他立刻中宮直進,直擊薛峰的胸口。這一招沒有朝著心臟刺,故意次偏了一點,但是隻要中招,便是自己的勝利。
然而令張慶林萬萬沒想到的是,薛峰剛才的踉蹌竟然是個花招,他看到張慶林不管不顧的刺來,雖然招式勐烈,但是門戶大開,於是便羊裝腳步踉蹌賣了個破綻,張慶林果然便上鉤了。
此時張慶林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對薛峰的這一刺上,薛峰等他招式用老,輕巧地將身形一側,接著一轉,便撞入了張慶林的懷中。
張慶林暗叫不妙,他急切間想將手臂收回,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薛峰倒轉刀尖,用刀柄一下子撞在了張慶林的胸口。
與此同時,張慶林敗中取勝,百忙之後將右腿的膝蓋
勐地頂向薛峰的胸腹。
一個被膝蓋頂住腹部,一個胸口被刀柄戳中,很明顯,是張慶林敗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是重重摔倒在地。雖然是張慶林敗了,但是張慶林腿部的力氣很大,反而是薛峰傷得更重。
張慶林第一個從地上站起來,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而薛峰則揉著腹部站起身來,皺眉道:「你這小子,頂我這一下這麼大力氣!這下,服了吧?」
張慶林嘆了口氣,無奈道:「心服口服!」
「這就行了,以後不要沒大沒小的了。」薛峰咧開嘴笑著,後槽牙都咧出來了。
兩個人一個垂頭喪氣,一個喜氣洋洋,正準備打道回府。
突然林深處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倆這兩套耍的不賴啊。」
薛峰和張慶林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陳然擼著袖子,從密林深處出來,他的身後則跟著芸姜。兩個人都是擼著袖子穿著麻鞋,一副在田裡勞作的樣子。
看到陳然和芸姜突然出現,薛峰和張慶林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跪倒在地道:「掌門...師父....我倆...我倆...什麼都沒有看見。」
芸姜聽到這話,頓時羞紅了臉,這兩人分明是誤會了什麼。
這裡有陳然的培植園,兩個人深夜在此,是想看下卑荔在夜間的情況,卻沒想到回去的途中卻碰到這兩個人在這裡打架。
陳然微微一笑道:「我和芸姜兩人在這林中照料花草,清清白白,別誤會了哦。出去也別亂嚼舌根。」
「當然,當然。」薛峰連忙說道。他兩人當然不會出去亂說,除非是失心瘋了。不管陳然是什麼秘密,一定會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