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搭建的行刑臺上,衝靈道長被綁在行刑柱上,山上所有的歸一派弟子都圍了上來,在行刑臺下面圍成了一個半圓。
陳然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門下的弟子們正在維持著秩序。他的身邊站著蘇不卿和司空平。
司空平肩膀上被砍了一刀,現在已是纏上了白布。陳然已經為他治療過了,皮肉之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現在山上的弟子,具體的人數是多少。」陳然輕聲問道。
蘇不卿負責這些統計工作,沉聲說道:「現在山上共有四十三人。其中從霜月教救出來的那些孩子們共有十九人。其中四人腦子有些痴呆,只能做一些粗活,算是咱們歸一派的雜役;飛魚幫共有十四人,這些人自願入歸一派,不願意入的此刻尚在碼頭當值;我蘇園共有十人,都是園裡面的鐵匠和夥計。這些人,除了五個在山下和山腰巡守的,剩下的都在行刑臺前了。」
「把那五個人也叫回來吧,這是咱們歸一派的第一次大會,所有人都要在場。」陳然道。
現在以他們的實力,就算巡守在山腰和山下,也無濟於事。
「是。」蘇不卿沉聲說道,然後隨手招了名夥計去山下叫人。
看著眼前這些人,陳然心中默默思索,這些人便是歸一派的中流砥柱了。
那些霜月教的倖存者是最年輕的,也是最有上升空間的。而飛魚幫和蘇園也有一些年輕人,剩下年老的一些人只適合做一些守衛和雜役工作。接下來還是要儘快吸收一些新鮮血液才行。
而現有的這些人中,蘇園和飛魚幫的人,一定要妥善安置,要不然可能引起雙方勢力的互相針對。
任何一個團體,內部都是有很多勢力抱團的,作為首領,要懂得權衡。
現在雖然盤子很小,這些東西並不會很明顯,但是也是需要考慮的細節問題。
很快,山下的人都被叫了上來,所有的人在蘇不卿和司空平的組織下,有序站在行刑臺前。將近五十號人望著臺子上被綁著的衝靈道長。
作為這些人的最高***,陳然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上臺前,蘇不卿和司空平跟在他的後面。
因為司空平肩膀帶傷,他本來有些羞於上臺,不過陳然堅持讓他站在自己的右側,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普遍來講,右側高於左側,也就是說在陳然的心中,他的地位要比蘇不卿稍高一籌。
畢竟司空平在剿滅霜月教一役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而且他的飛魚幫在歸一派中所佔的比例是最大。
而且從法理上來講,歸一派正是由飛魚幫改組而來。於情於理,司空平的地位理應比蘇不卿稍高。
這些事情,大家明面上都不會在意,但是既然涉及到大家的面子,陳然也要恩賞分明。
人在江湖,很多時候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個面子。
此時行刑臺下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掌門人。當他們看到掌門竟然如此年輕,心中也是暗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