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法斬草除根,恐有後患,但在找不到指責滕王的證據的情況下,這已是最理想的情況。
莫小蝶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又被面前的男子吸引了視線,然而只看了一眼,便面紅耳赤地移開了。
只見男子因為方才的廝摩變得鬆鬆垮垮的白色袍服更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了他一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一側精緻的鎖骨線條流暢,在燭光下似乎泛著誘人的光澤,莫小蝶不自覺地暗暗嚥了幾口唾沫。
怎麼突然覺得這人變得放蕩了,在她面前總有意無意地做出一些撩人的動作,似乎十分期待她會做些什麼。
好一個心機boy……
蕭楚睿看到她這模樣,眼眸微閃,嘴角的笑容更往上揚了一些。
就在這時——
外頭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以及男人和女人混在一切的吵雜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做什麼!做什麼!前天不是才來查過一回嗎?我說了我夫君是清白的!”
“少廢話!官府查案難道還有次數限制?!給我閃一邊去!”
“夫人小心!夫人您還是先回房罷!這裡奴婢看著便是了!”
聽著外頭亂哄哄的聲音,莫小蝶心頭一顫,猛地跳下床穿上鞋便要出去,卻被蕭楚睿一把拉住了,看著面前一臉著急的女子,他暗歎一口氣,替她把微亂的領子整理好,才道:“出去罷。”
話音未落,面前的女子已是旋風般不見了人影。
難得的獨處時光被打斷,蕭楚睿慢慢蹙起眉頭,沉聲道:“玄武,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會在大晚上闖進袁家的,只可能是大理寺的人。
然而大理寺的人前天不是已是來徹底搜過袁家了嗎?
莫小蝶一出房間,便徑直往傳來聲音的前廳而去,卻見那裡,丁香半夏和幾個官兵正圍在桌子前,前天才見過的那個大理寺的官員指著桌上的一樣東西,一臉嘲諷道:“還說你家郎君是清白的?!本官真是差點被你們騙了!你們不妨說說,若是清白的,本官的人怎會在你們家搜出這些東西!你們一個兩個竟敢包庇兇犯,該當何罪!”
丁香和半夏臉色慘白,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莫小蝶心裡一咯噔,快步走了過去,看清了桌上的東西時,她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
只見客廳的八仙桌上,是一條幹淨的素帕,上頭放著兩根又尖又長的犬牙,此時那犬牙上,還明顯沾著幹了的暗紅色血液。
這不可能!前天他們來袁家搜查時還沒找到這東西,怎麼今天突然就找到了!這定然是有人放進來,想栽贓袁鴻傑的!
若這是滕王的人放的,他怎麼不一開始就把這東西放到袁家?若說他是因為知道袁鴻傑今天把實情說出來了按捺不住,但這件事只有她和蕭楚睿還有張侍郎知曉,別的人應該還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即便滕王知道袁鴻傑把實情說出來了,把這作案工具放到袁家也沒用,因為袁鴻傑不可能殺馮編纂已是有了確實的證據。
莫小蝶腦中忽地靈光一閃,讓她不自覺地暗暗吸了口氣。
只有一個可能——這東西不是滕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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