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儘量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緩緩開口:我知道,君帝剛登基。丞相肯定忙,你哥哥做為大將軍,你不也好些天沒見到他了麼?
此時,君帝由主位而下。經過她身邊時,她聽見了。
君帝說: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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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君帝告訴她,成承垣被他派去其他地方。然而,她打聽到卻是:因她而起,師兄被軟禁了。
依她的性子是不會任之不理的,是以。她冒著被廢后的風險出了皇城。
那夜的風格外的大,佇立在城樓上的君帝看著宮內的馬車由城門過,不發一言。
君帝本以為不告以實情,她便不會細究。原來還是他錯了,他低估了她對成承垣的情。
一女子由暗走出,聲音極輕道:君帝,你依舊沒有我瞭解他們,畢竟是幾十年的師兄妹啊!
君帝回身,眸光冷冽。道:本君好奇的是,承垣是你夫君,繆初是你師姐。如今你竟陷他們於不仁不義之境。目的為何?
女子正是成承垣之妻沫榕,那日她去與繆季初聊完後,便直接找到了君帝。
既然她沫榕得到的是具軀殼,那麼她繆季初憑什麼得到成承垣的真心。
但凡她沫榕得不到的,那就必須毀了。
在毀滅之前,理應讓他們明白。彼此還是相愛的讓君帝明白,她繆季初愛的另有其人,然後借他之手毀了他們。
城牆的風大了些許,沫榕望著成府的方向。癲狂的笑道:沒有目的,不過是想借用一下君帝之手罷了。難道,這幾個月君帝的心裡就沒有刺了麼?
殺了成承垣,怕她傷心。但不殺,心中像長了根刺,每每提起,便會生疼的緊。便索性冷著她。當然,這是君後說與我聽的。
忽地,君帝眸孔驟然縮緊,額頭青筋暴起。掌心瞬時捏住沫榕脖頸,只要在稍稍用力,就斷了筋。
沫榕雖被人掐住脖頸,但依然還在說著:這是事實,你故意親近煙然,不就…咳…咳…是…想…看…她…心…咳…咳….中…是…否…有…你…麼……
最終,君帝鬆開了沫榕。
喘上氣的沫榕還在不停的咳著,理順自己的氣息。
君帝看著她,笑:妄揣聖意,可是死罪。今日姑且留著你的命,但凡有下次,殺之。
馬車一路直達成府,可是她卻沒有了勇氣,沒有勇氣面對他。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若當初她沒有哀求,他早就是閒雲野鶴了,終是害了他。
成府的木門由內往外開啟了,似乎是知道了她要過來。
她看見一名童子走出,而後與她說:繆季初麼?成大人說了,誰也不見,還讓你以後不要來了。
她面容略顯呆滯的看著木門再次合上。
她本想著,就算是無用的對不起也好比受到內心的譴責來得好啊!
可他似乎不給機會了,似乎從她被家中帶回成親後,他便不在給機會了。
她閉上眼,努力的想讓淚流不下來,可越是如此,就越洶湧了,最後,決堤了。
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時,一道尖銳的笑聲將她拉了回來。
她看見,沫榕在笑,帶著那種肆意張揚的笑。
她聽見,沫榕小聲的耳語,沫榕說:繆季初,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關於他的一切麼?
我就只想讓你知道,他依舊愛你。娶我,不過是掩蓋他還愛你的藉口而已!還有,那是最重要的,就是
讓你的夫君毀了他,這樣就能毀了你。
憑什麼,你都成了君後,還佔著他的心,憑什麼,我的孩子就該淪為犧牲品,你的孩子就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你知道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是因救了你最疼愛的笙公主才沒的,孩子的父親至今仍舊對孩子的離開不發一言。他始終認為這是對的,就因為笙公主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