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繳械,戰不欲敵。誰能無畏,自我為一。”
我在尹白號的船底上看見這麼一行字,字是由木雕刻而成,每一個字都刻得很深,卻層次分明,好似是有人反覆在加深一般。
我心裡感到不明,卻也沒有過問,只是繼續的走著。小櫻在我身旁,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跟著我,而她心裡在想什麼,一切我都不知曉了。
“公子,你看。”黃嶼在我身後,突然走上前這般說。我沒有理解黃嶼的用意,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看見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裡面是一隻被鎖鏈困住的鷹。
“什麼?”我忍不住說道。
黃嶼看了我一眼,慢慢說:
“那是蠻夷郡的一種訓鷹之法,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
聽了黃嶼的話,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走上前去,細細看這一隻鷹。鷹在籠子裡,左右翅膀各自被三隻鎖鏈困住。地上散落著許多羽毛,鷹的身上也有許多掙扎過後的傷口,我不禁疑惑。
“這隻鷹受了如此的傷害,還怎麼翱翔天際?”
黃嶼聽聞這個問話,說:
“世間有醫治鷹類的醫師,他們有種獨特的醫療手法,可以治好鷹類的外傷。”黃嶼說完話便退在身後。
“富察伊諾。”小櫻直呼我名。
“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小櫻走到我跟前,直著目光看著我,好似要從我身上看出什麼秘密一般。
“怎麼了?”我訕笑,卻心感不對。
“為什麼你連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小櫻問。
當小櫻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黃嶼也看了過來,顯然他也有這個疑惑。可這我要怎麼回答啊,我準備用“失憶”來解釋一切,而小櫻已經伸手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好似還要拉扯一般。
“你幹什麼啊?”我問。
小櫻卻沒有回覆,繼續在我臉上摸著。
“小櫻?”我再次說話。而小櫻只是慢慢把手從我的臉色拿了下來,一種很疑惑的表情,隨後她問:
“我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
我不知道小櫻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撓了撓腦袋,隨後說“在京城門口吧,當時我入城。”
小櫻皺了皺眉毛,再次問道:
“在姻緣會上,我是什麼地方受傷了?”
我發現小櫻的問題都很奇怪,可還是乖乖回答:
“不是你的腳踝嗎?當時我還用蘆薈膠幫你塗了。”
小櫻又接連著問了我幾個問題,而我都如實回答,之後小櫻就沉默了,待在一旁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