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聽見小櫻對我叫喊,看見小櫻把那個男子推開,看著小櫻倒在索道,看著小櫻摘下那個兔子面具......
是你嗎?我想看清小櫻的臉,卻只看見漆黑一片,視野就此黑暗。我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身旁風聲不息,隨我墜入山野,淹沒身下的悶響。
時光裡的事情就這麼慢慢流逝,在不經意間洗過滄海桑田。
......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茅草屋裡。“我沒死嗎?”這是我的第一想法,因為這個地方既不像天堂,也不像地域。
茅草屋裡,一名老者正坐在桌前看書。我想對他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響。我想動一下手指,卻感覺自己全身都被禁錮住。
“你醒了嗎?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嗎?聽到就眨眨眼。”老者放下書看著我。
我努力眨眼,而後再聽見了他的話語。
“從琅琊山頂跌下還不死,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這段時間就好好養傷吧,我是一個遊醫,會好好醫治你的。醫藥費等你傷好了再給我。”他說。
我聽了他前半句覺得他是世外高人,聽了他最後一句我頭頂三條黑線。
“別多想了,你從山頂跌下,本該筋脈盡段。可你居然身中玄黃針,玄黃針的蠱本是針對筋脈,反倒保了你一命。此時玄黃針的蠱已散,或許你還因禍得福了。”老者又拿起那本書,而他這句話讓我思索起來。
這老者好像對玄黃針很瞭解?他是誰?
“對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畢竟你是從琅琊山頂跌下,身上會落下什麼隱疾,這些都說不定。”老者又說道。
我就這樣聽著這個老者絮絮叨叨,一直到深夜。從話語中我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十四天。這麼久沒見大夥,他們該很著急了。我一直對老者眨眼,期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而老者只是一副安然,一直和我絮絮叨叨的,好像許久都未曾與人說話般。
“放心啦,你的胸膛淤血導致聲發不出,等我治療了你就能說話了。老夫我遊蕩山林許久,難得碰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必會治療你的。”老者又說,但這番話倒是讓我期冀起來,連忙眨眼回應他。
而老者的話語還沒有結束,一個人對我說東說西。
在這個山林中某個茅草屋裡,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頭髮逐漸變長。而我的心境從一開始的難熬到現在的平淡——我已經可以在老者的神神叨叨裡入睡,不作思索的接受老者的醫治。
直到那一天老者從我胸膛拔出了針灸的細針,而後我吐出了一口淤血。
“怎麼樣了?”老者看著我。
“可以說話了。”我輕輕動了下指頭,看著老者。
“再有一些時日你就能行走了。至於你身上的玄黃針,我盡力幫你解決。”老者表情很欣慰。
“不知先生名諱?”我看著老者,眼懷感激。
“只是一介遊醫,無需道名。”老者微笑,拿起一旁的藥碟,走回座椅。
“不知先生能否幫我發出一封資訊。”我對老者說,此時陳雨他們肯定急壞了,我必須儘快通知他們。
“我沒有手機。”老者看著我。
“先生。”我很焦急。
“此處與外界難聯絡,我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想攀爬,你傷好了自己回去吧。”老者說完就又拿起了手頭的書。我看老者的態度,沒有辦法,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