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串糖葫蘆哪兒偷的?”
蘇牧拽著它的脖子將它給提溜了起來。
今天早上起來沒見到它,以為它又躲哪兒偷吃去了,沒想到偷偷溜到了車上。
紅毛大鳥聞言冷笑一聲:“你一個黃口小兒算什麼東西,我鳥爺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蘇牧面無表情,手上力道漸漸加重。
“咯——!”
紅毛大鳥舌頭被勒得都吐了出來,連連拍打蘇牧的手道:“拿銀子買的!買的!”
“買的?你還會用銀子?”
蘇牧大感驚奇,表示不相信。
紅毛大鳥怒道:“鳥爺我是靈獸!更是一隻讀書鳥,怎麼會吃白食?你看不起誰呢!”
它說著張嘴便吐出一塊銀子。
於是蘇牧鬆開了它,將銀子和糖葫蘆全部拿走,滿意點頭:“很好,沒收了。”
紅毛大鳥登時傻眼,深深感受到了人類的狡詐,氣得渾身發抖腿腳發冷。
“人族果然是最狡詐的種族!這傢伙和他爹一樣狡詐。”
蘇牧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上的糖葫蘆,而馬車也駛出盛京,出城而去。
崖山書院並非是在城內,而在盛京城外的崖山之上,不得不說上學確實費勁。
同時蘇牧也注意到道路兩旁有不少華麗的馬車跟他們同一個前進方向,都是趕往崖山的,也有不少學子是步行。
他們身上都統一穿著同樣的儒服。
這是書院裡的規矩,為了減少攀比富貴的心理,所有學子的衣著都是相同的。
不過蘇牧還看見有不少穿著其他並非書院弟子的遊人,也是趕往崖山方向。
問了一下趙鳴後,他解釋道:“今天是學院一年一度的春日詩會,不管是不是學院弟子,都可以去參加。”
“詩會?”
聽到趙鳴的解釋,蘇牧頓時興奮了起來。
他生平只有兩大愛好,一是女人,二是裝逼。
沒想到第一天上學就能趕上詩會,這可是人前顯聖的大好機會!
他背的那些詩詞文章,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好!實在是太好了!
蘇牧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心裡琢磨著該用哪篇詩詞在這個世界打響第一炮。
正琢磨著,他忽然瞥見一旁偷偷摸摸的紅毛,驀然目露兇光。
“你要是敢拉,我就把這根籤子從你屁股裡面插進去。”
“你信不信?”
一旁準備偷偷在他衣服上拉屎的紅毛大鳥,聞言頓時菊花一緊,渾身僵硬。
它抬頭望了一眼蘇牧手中把玩著的糖葫蘆籤子,連忙飛到蘇牧的肩膀上討好道:“哪裡,哪裡,牧爺你誤會了。”
“我是讀書鳥,怎麼會幹出那種粗鄙的事情,那是兵修才會做的事。”
駕車的趙鳴攥緊了韁繩,咬牙切齒。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這隻鳥給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