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有些惱怒的握拳。
“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我也盡力去配合了,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只想知道,我該怎麼離開這裡。”
“哦……您對我的故事,完全不感興趣嗎?”
“嗯。”
大麥明顯有些失落,小聲的嘟囔起來:“還不如南瀛女人。”
“你說我符合你的要求,是什麼意思?”林折再次問道。
“我需要一個能看懂,我故事的天生才,但不能和我是相同領域,跟隨我完成最後的實驗,然後,將我的,故事,講給這個世界。”
“你確定我陪你做完這個實驗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嘿,你可是個天才,獨立研發光刻機的天才,一個不輸於我的天生才,所以我相信你能活的很久,沒人捨得殺你,總有一天,你在撰寫自傳時,將我的故事,也寫進去。”
“就是說……”林折再次聽到光刻機的名字,就無比頭疼:“你點名要的我?”
“……”
“綁架?”林折苦笑著問道。
“……”
“算了,我就知道自己安生不了。”林折蹲坐下來,用左手按住大麥的腳腕,然後右手扯住傷疤,開始一點點往下撕。
“啊——”
撕傷疤和撕膠帶完全不同,會斷,斷了之後,只能再一點點摳。
大麥的忍耐力超出了林折的想象,按壓他腳腕的手幾乎沒怎麼用力,看來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在撕扯下來半個手掌的硬疤後,大麥讓林折將它們和香蕉混合成泥,喂他吃下去。
“你這樣不會被消化嗎?”
“排洩後,再……”
“停。”林折示意阻止道:“你把這些偷出來,意義是什麼?”
“在下次實驗中,我要將物質的濃度,調過閾值,在爆炸中,我會被永遠留在這裡,而你,則會被帶走,去講述我的故事。”
——
餓了三天的林折,面黃肌瘦的縮在角落裡。
水果裡確實有藥,大麥中間被帶走了一次,然後被一瘸一拐架著回來。
在第三天晚上,大麥才神經兮兮的將林折叫醒。
隨後他們被注射了鎮定劑,在半夢半醒的過程中送往實驗室,等他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到了一抹白的世界。
這是個近乎純色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機械機構異常複雜的鐵門。
大麥舉起胳膊,讓林折模仿他的動作,跟著他。
走到盡頭後,鐵門緩緩的開啟,然而前方依舊是一段長長的走廊。
每一條走廊,都有不同的工序,林折感覺的自己的每一個毛囊都被消毒了一番。
半小時後,穿著一身輕薄防護服的林折,終於見到了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給林折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超大型,鋼鐵活物,有著超大型的器官和散佈在周圍的組織,同時數個與林折穿著相同的人員,像是細胞一樣在這個活物的血管中游走。
“FRIEND,可以理解吧?”大麥說完這一句話後,張開雙臂,眼神變得狂熱起來。
林折完全不能理解。
他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錯誤。
他只能感到濃濃的壓抑。
可問題是,他現在的位置是底下六公里,除了聽從安排外,怎麼跑?
而且就算跑出去,這裡是在南瀛,自己又該去哪?
當大麥彷彿這個活物的大腦一樣開始操作後,林折站在他的身後,真的很想找個板凳坐著玩會兒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