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宴席,國公府夫人總是帶著你,就有人大著膽子打趣,這是謝家準備認個義女。輔國公夫人卻說了一句。”
韋盈盈到現在還記得輔國公夫人拉著顏宓的手。絲毫不見收斂道:“這倒也無錯,兒媳也是半個女兒。”
“顏姐姐——”韋盈盈一開口,忙捂住嘴。
“我總是記不住,你如今隨母姓甄。”
兩人一出現,直接沿著木梯拾級而上。
推開雅間,甄宓嗔她一眼:“過了兩年,你都不曾改口,只怕一門心思都在官家身上了。”
一提到這姬謄,韋盈盈就有些不好。
她臉色很差。
“我怕是要完。”
“你是知道的,當初我打第一眼見姬謄,還不知他是皇子,又見他瘦瘦弱弱的,心生憐惜,就高聲喊了句前面那個叫花子站住,賞了他一錠銀子。”
“誰能想到,這貨色能登基!”
甄宓輕笑,她倒是從謝珣嘴裡得知,姬謄已在擬冊封皇后的聖旨了。
不過,官家沒說,她也不好越俎代庖提前告知韋盈盈。
“放寬心些,好歹,官家後來又陸陸續續在你這裡討了不少錢,如何說也算恩情。”
韋盈盈更絕望了。
“別提了,我上回和韋珠珠起了衝突,一肚子火氣沒出發,正逢他過來,我……”
話音未落,兩人剛繞過屏風,就見一身打扮嬌豔的沈嫿沒骨頭似的癱坐在椅子上。
韋盈盈冷下臉。她快步上前:“出去!這是我的雅間!”
甄宓忙追上來,拉住韋盈盈,朝沈嫿淺笑。
“這位女娘,你怕是走錯雅間了。”
她態度柔和,嗓音也是一貫來的輕輕柔柔。
沈嫿抬了抬眼皮:“你聲音真好聽。”
說著,她點評韋盈盈。
“不像她,狼嚎似的。”
韋盈盈:???
“你誰啊!”
沈嫿幽幽:“我是誰不重要。”
她八卦的稍稍坐直身子,黑潤清透的眼眸充斥著無聲的遺憾:“若是官家哪天想起來,曾被你這般羞辱過,定然懷恨在心,我剛才在街上聽的真真切切,這些月,他處死了不少人,可見殘暴。沒準你的腦袋很快搬家就不在脖子上了。”
“死其實也挺簡單的,眼睛一閉一睜,一刀子下去,很快就斷氣了。你也犯不著太在意。”
韋盈盈被說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