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忍不住揉搓發燙的耳垂。
崔韞溫聲道:“即是有孕,頭三月最是要緊,酒水還是少碰。”
說著,他將那道櫻桃肉送到沈嫿碗裡:“吃吧。”
“別的妹妹給的,我怎好搶了去?”
眼見她還要說,崔韞直接將菜喂到沈嫿嘴裡。這才換來她的消停。女娘的嘴鼓鼓嚷嚷的,她咬著櫻桃肉,小舌探出來舔了下唇瓣粘上的酸酸甜甜的濃汁。卻不忘嬌氣的‘哼’一聲。
等吃了櫻桃肉後,她瞥向舞女。
“你過來。”
正要渾身解數勾引楊嶼的舞女,有過片刻的茫然。
沈嫿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
“過來給我挑魚刺。”
沈嫿:“我就喜歡你這種嬌嬌柔柔的女娘伺候。”
“為何不動?”
“可是不願意?”
“你能伺候楊公子,就不能伺候楊小公子的阿孃嗎?”
一連三問。
險些將人問懵。
“看你辦的好事!”何知州低斥。
羅成峒死死擰著眉。
他養的這些瘦馬個個環肥燕瘦,從未出過差池。
可羅成峒沒法將氣撒在沈嫿身上,誰讓她生的這般仙姿玉色。
“是下官失職。”
“這楊嶼有如此外室,又是秦楚閣花魁娘子座上賓,有美玉在前,只怕……”
一語未完,只見楊嶼的唇動了動。舞女硬著頭皮起身,最後去沈嫿那邊坐下,認命的挑刺。
沈嫿高傲的抬著下巴。
“好好挑。”
說著,她討好的衝羅夫人笑笑,狐假虎威道:“誰讓羅夫人這般器重我,甚至特地請我去道館。要是我有半點差池,她定是要問你罪的。”
“羅夫人,您說呢?”
羅夫人笑容險些維持不住:“不錯。”
羅成峒:……真是邪門!
這次坐的席位,很是靠前。沒有了沈嫿墊底,邱家這回捱到末席。
何鳶顯然吃的心不在焉。
她一直留意楊嶼那邊的動靜,
忽而,女娘有所察覺的抬眸。對上她的視線,何鳶不願落其下風,故不曾有半點閃躲。只見沈嫿尋釁滋事的挑了挑眉。
“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