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都要告訴他近日發生的趣事。
崔韞:“大理寺辦的案,血淋淋的,你願意看?”
他的日子,平淡無奇。
沈嫿突然覺得,崔韞也挺冤的。
就聽他冷笑一聲問。
“如今我這個不太相干的人,你可想起來了?”
“還差一點。”
崔韞:“你幾歲了。”
女娘很驕傲的告訴她:“十歲。”
他歇了和她提及玉佩的深意。索性起身。
“送你去夫子那兒。”
沈嫿茫然一瞬。
“這就完了?”
“你就不準備再向我低個頭嗎?”
“我都說了還差一點了!”
是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漾漾很好哄了?
崔韞睨她一眼。
“留著,再過幾年。”
沈嫿覺得這個人多多少少有點毛病的。
————
沈雉大婚那日。著一身喜服,溫潤如玉騎在高馬上,噙著不自知的淺笑,身後是長長的迎親隊伍。
街上不少人看著。
說什麼的都有。
——“排場可真大。娶的不過是個尋常人家,何必呢。”
——“關你屁事,人家就是有錢。沈小娘子不久還用銀票烤魚吃,且酸去吧。”
自從上回不歡而散,沈族老就沒得到半點好處,他兒子好賭,家產早就敗光了,如今外頭還有不少追債分。此刻他臉上陰沉沉的。
“虧他讀的是聖賢書,讀書再好又如何?父親尚在牢獄,不心疼也就算了,竟好意思成婚?”
“一大把年紀就知道編排小輩。臊不臊?”
“你知道什麼?這幾日經過沈家門口的道士,都說府內黑氣繚繞,為大凶之兆,得辦喜事。沈公子不娶妻,難不成讓年幼的沈小娘子嫁人?”
沈族老氣急敗壞:“這種話你信?”
路人不說話了。
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