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要親她。強勢的嗓音卻變得脆弱。
“我若說其實愛你入骨,你可否別對我這般殘忍?”
宣殊予靜靜的聽完。
“別的話你我之間沒必要再提,我不願信也不願聽。如今這般其實也挺好。”
“崔暘,你傷我如此,我為何要對你上心?”
他本就是個嘴笨的。只好胡亂的壓著她親。
宣殊予沒動,任由他吻下。像是沒有感情的紙片人,她這種不拒絕不配合的態度,就如崔暘身上潑了冷水。
他緩慢的退開。
對上宣殊予清明的眼眸。
“可還記得,你娶我那日,在我爹孃面前允諾了什麼。”
崔暘指尖一顫。
他說,小婿會對殊予好,望岳父岳母放心。
宣殊予笑了笑:“可你沒做到,你食言了。”
————
崔韞緊趕慢趕抵達豐州,直朝沈家而去。
沈嫿養的好,傷勢其實並不嚴重,她風風火火朝外走。
“都說了別跟我。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你一個庶女,我是絕不會帶你出門的。”
她嘴裡說著狠話,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放慢。
沈墜擦著汗,眼巴巴的跟在身後,最後抱住女娘的胳膊,輕輕蹭了蹭。
“長姐。”
沈嫿冷笑一聲:“這招沒用。”
一炷香後,她頂著生人勿近的醜惡嘴臉擦過了牽著馬的崔韞。
忽而,女娘往後挪了幾步。
“長姐,你認識?”
沈嫿姿態擺的高高在上,隨意掃了兩眼,腦子緩衝中。
這一年,崔韞變化其實很大。
他沉默的睨著她,聽到她說。
“瞧這小模樣還挺眼熟嘞。”
嗓音軟糯糯的,是豐州這邊特有的腔調。
沈嫿不知為何,莫名心慌。前幾日她做噩夢驚醒,也是這般心慌。她毫不猶豫拉著沈墜就走。
“長姐?”
沈嫿語氣很沉重:“快走,定是此人同夢裡那個瘋癲之人長的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