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深吸一口氣:“你想帶我去喝花酒!”
她知道的!
晚上夜不歸宿的郎君,大多就是留宿煙花雨巷。沒想到崔韞也是這種浪蕩子!
那種入不了檯面的地兒,沈嫿沒去過。
“不行,我可是正經女娘。”
她假意推辭幾下:“你做骯髒事不要帶上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當然,你實在想去,我也沒辦法,我只是被你逼的。”
沈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探出腦袋四處張望,壓下嘴角那絲迫不及待:“你打算找幾個花娘陪酒?”
崔韞冷靜的聽她自言自語畢。這才陰測測道:“將你賣了信不信?”
沈嫿身子明顯一僵。
她抓住重點。
“我很貴的,等閒之輩可買不起。”
路過暮春園時沈嫿眼角帶光。
“我尋思著憑著你我的交情,你總該請我去聽戲。”
崔韞沒理她。沈嫿只好退一步。
“不去也成,你能給我唱個小曲嗎?”
崔韞:“安分點。”
“那我給你唱個吧。”
他這次沒阻止,只是挑了挑眉。可左等右等,懷裡的人很安靜,眼瞅著過了兩條街。
“睡了?”
得到一句鄙夷:“崔韞,你怎麼敢信呢?”
沈嫿中氣十足:“將走之人,不配!”
————
豐州城內,合武街的奶油燈香酥還有這家店豆餡的透花滋很是出名。
往常,天一亮,外頭就有不少人排著隊買。店家是個犟骨頭,每日就賣兩百份。價格也越漲越高。
崔韞帶她下了馬。
“你是要買點心路上吃嗎?”
沈嫿甩開他的手,不樂意的跺腳。
“我平素自己想吃,都是家僕去買的!你倒好,竟然讓我陪著你在此等。”
門都還關著!
她算了算,要等就要一個半時辰!
崔韞指腹蹭了蹭她紅腫的眼兒,無奈一嘆:“買來哄你的。”
要不然真送回去,晚上指不定如何折騰。且還能全怪他身上。
這還差不多!!!
沈嫿這才勉強願意在此逗留,給崔韞一個孝敬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