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不知何時在沈嫿邊上坐下,取過送她過來時提著的食盒,裡頭裝滿了各色點心和茶水。擺放的很是精緻漂亮。
這是沈家廚房那邊怕女娘餓了,特地準備的。
輕飄飄將事情推向如此境地的少年慢條斯理的將這些擺了一桌。
察覺他的視線,崔韞也只是淡淡一笑。
“怎麼?需要我幫著補充?”
這是,還不滿意。
“二公子放心,我自不會讓沈小娘子受冤枉。”
縣令轉臉看向地上的薛夫子,態度變得強硬:“你的這些罪,暫且不提,且老實交代,此事,可與你有關?”
薛夫子自然抵死不認。
“沒有。”
“我怎麼可能去害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娘。”
這句話,卻不知何時失去了可信度。
崔韞卻忽而出聲:“學子雖小,可也忌諱男女大防,女院這邊有人看守,我已問過,無外人入內。”
“那時,我同老夫子在下棋,即清伴身側。”
“庖廚離此相隔甚遠,共有五人,皆在準備午膳,各府陪同的丫鬟小廝,全在西廂房等著下堂。便是走動,也各自有人證。”
這些人都不可能。
沈嫿慢吞吞的點頭。
“徐清清不是,那就只剩下張萩和薛夫子了。”
聽到這裡,被懷疑了許久的張萩慢慢瞪大眼睛。原來,也不怪她被猜測。
她憋了許久,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薛夫子。
要真要論,她還是喜歡老夫子多些。
老夫子教書也格外祥和平氣,可薛夫子就比不得了。他每次上課,就逮著名列前面的那幾人教學。
就好像她們這些人,都是不起眼的陪讀。
原先,她還是很歡喜的。畢竟至少不會被點名站起來回話。
可這會兒越想越不對勁。
“薛夫子。”
張萩勸他:“您還是認了。”
“總不能做了壞事不說,而害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