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絨很大聲:“我知道我知道,南家的冰塊不夠用,大半都留給在學院裡的孫子用了。”
沈嫿忍不住誇:“可見太夫人疼愛小輩。正巧我們要經過一風堂,可要順你一程?”
不用惺惺作態!
南太夫人笑容牽強。
沈嫿雙手合上:“讀書人好啊,有您這個長輩,南公子是定要考出好名次的。”
這倒是說了句人話!
南太夫人面色稍霽。
“不用想,定然能中狀元!”
南太夫人:??
她也想,可到底是奢望。
真當狀元是街上攤位的白菜呢!
眼看著不少人駐足看過來,她只能牽強道。
“哪裡哪裡,王妃說笑了。他如何能有這本事。”
“謙虛了不是。”
沈嫿一本正經。
“你可是嫡親的祖母,自要為小輩好的。不讓南公子中狀元,是因為你不喜歡嗎?”
————
等馬車開出盛京,馬車上的人還在笑。
喬姒:“我還沒從見過,南太夫人的臉能這麼黑。”
崔太夫人神清氣爽:“別說是你了,我都沒見過。”
崔絨挨著沈嫿坐,她給女娘出謀劃策:“一風堂的繡品如何也不能賣給她!”
“為何不賣?”
送上來的錢,沈嫿可不會拒之門外。
“同樣的繡品別人花一百兩,她花三百兩,不好嗎?”
“你這不是宰人麼!”
沈嫿理直氣壯:“我將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買了?分明是你情我願的事。”
幾人說著話,不擴音到了王迎妤。
“她的婚事是退了,可名聲到底受了損,這一年過來至今也沒人上門提親。”
流言蜚語實在可恨,都在說那王家女落水,被摸光了身子。
沈嫿眸光一閃,不免想起了姬霍。
當初他見了王夫子後,成功讓王家有了戒備之心,在城崢尋上王迎妤時,沒讓女娘單獨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