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不成比得過那些寒窗苦讀十多載的學子?”
學院裡頭,別的夫子。循循善誘,督促間總要鼓舞一二。
可王夫子呢!
——呦,還活著呢?就算是爛泥,為師也要扶上牆,別和我扯有的沒的,你只要沒閉眼,就爬起來學!
沈嫿一言難盡。
看姬霍的眼神裡多了個點什麼。
起先,姬霍剛去學院,在王夫子的嚴苛下,幾日背一本書,幾日就背一本書。
尋常人能堅持多久?又能記下多少?
說到底這無非是王夫子對姬霍的一個考驗罷了,戒尺懸在頭上,看看極限為何。
可答案超出他的預期。
姬霍即便磕磕絆絆不知其中意,但只要背過的內容,後面就不會忘。
王夫子六分上心,成了九分,偏偏姬霍尚不知情。在捱打下,一邊反抗一邊忍辱負重。
見幾人不說話,姬霍後知後覺。人呢,所有的悲歡都不相通。
可等到沈嫿再言,他憤怒了。
“我活生生的人就在你對面坐著,你不問候關懷幾句,轉頭問城崢作甚!”
城崢他都不屑提!
什麼玩意兒!
等等,沈嫿怎麼認識城崢?
她好像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的,只怕樂伽也是。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姬霍總算正經了些。
“那種貨色,說是偽君子也不為過。”
他打了個比方。還不忘詆譭人。
“崔韞也虛偽,但還算虛偽的讓我心服口服。那城崢是真畜生。”
說到這裡,他的話匣子徹底開啟。恨不得一吐而快。
城崢也是善清學院的學子,平日同姬霍低頭不見抬頭見。
“那小子是窮苦出身在學院裡頭還算名列前茅。”
他冷笑一聲。
“我剛去時,就變著法往我這裡湊。存著一肚子的心思,實在會裝清高。”
在姬霍跟前獻殷勤的可不在少數,他見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好壞來。當時將其羞辱一頓。